雲城警察局。
辦公室裏,一群警察在裏麵靜靜的坐著,眼睛都盯著前麵在黑板上奮筆疾書的韓雲書。
過了一會,案情大致的線索就清晰的出現在黑板上,然後他用著非常標準專業的普通話緩緩開口:“死者名叫周小枝,今年23歲,是個在校大學生,於9月27號晚淩晨死亡,死者上半身的皮被剝,頭部被金屬鈍器擊傷昏迷,期間凶手對死者進行了慘絕人寰的暴力 ,不排除用鐵棒等進行傷害。”
“初步判斷,凶手為男性,18到25歲之間,本地人,在校生,認識周小枝,或者曾經追求過周小枝,但周小枝拒絕了,跟周小枝一個學校……”
“老大,為什麼說凶手是學生,認識周小枝,現場除了屍體,什麼都沒有,而且周小枝的家人都說她平時很活潑開朗,沒聽說有跟人結仇……”說話的是小林,他總是喜歡提問各種他想不通的東西。
“光華街白天很熱鬧,因為那裏有個菜市場,但是到了夜間幾乎就沒什麼人,也沒有監控,這就可以肯定凶手非常熟悉光華街……從被害人指甲裏提取出的毛衣纖維證明了他是學生也是本地人,這種毛料產自雲城,是雲城經濟之一,凶手肯定是圍著圍巾實施殺人的,因為現在九月底,天氣涼了,但還不至於到穿毛衣的地步,所以肯定是圍了保暖的圍巾,雲城的學生都有這個特點,隨便去哪個學校看看,都可以看到許多學生圍著各種各樣的圍巾。”
他停了下,又繼續說:“凶手對周小枝的行為習慣都非常熟悉,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凶手曾經密切觀察過周小枝,對她的行為習慣有過研究,昨天是星期六,周小枝每個星期六晚上都會去光華街尾的盛情KTV玩,回家必須經過這條路線……這件事周小枝父母並不知道,因為周小枝平時在家都是乖乖女形象,周家門風保守,根本不可能允許她流連這些場所,所以周小枝每次都騙父母說是去找同學一起學習。”
“為什麼說凶手曾經追求過周小枝?”小林又問。
“從凶手的作案手法來看,現場淩亂不堪,屬於無組織能力犯罪,他對周小枝的感情很深,已經到了心理變態的地步,求不得,放不下,才會在屍體上出現這種泄憤式的傷害,屍體上的皮被剝的東一塊西一塊,沒有章法,可見當時凶手處於極度興奮的邊緣,他第一次剝皮,技術不夠嫻熟,也沒有刻意收拾犯罪現場,可見他那時已經瘋狂,這可以看出他一定受了什麼極大的打擊,才會突然心理扭曲,如果不是昨夜大雨把現場都洗了一遍,估計我們就能直接找到他遺留的DNA,抓捕歸案…”
“所以,我們排查的第一對象就是周小枝學校裏的人。”另一個警察邊做筆記邊問。
“對!而且一定已經不在學校,隻可能在雲城,把雲城翻過來找一遍估計就差不多了。”
韓雲書說完,底下就發出一陣唏噓聲。
“情殺!”
把手上的白板筆隨意一丟,抽了張椅子帥氣的坐下,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及其紈絝的貴少爺氣場,他相信自己的分析,所以說完這些他的嘴角習慣性的上揚,臉上全寫著“這是個沒長腦子”的凶殺的即視感。
“查一下和周小枝有過感情糾葛的人,問她之前的朋友,不需要問她父母,她父母肯定是什麼都不知道。”
“明白了嗎?”他重複一遍道。
“明白!”
“幹活吧。”他點點頭。
一陣桌椅磕碰聲之後,一屋子的人立馬就湧了出去,辦公室就隻剩韓雲書一個人還在那坐著。
隻是他沒有意識到一個重點,這個重點的疏忽,導致事態朝不可預知的地方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