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前種著許多她叫不出名字的樹,樹木把整個小巧的建築包圍在了中間,正門兩側是一大片草坪,草坪中間還噴著水灑。
施然躲在樹蔭下,這個角度剛好遮住了施然,她遠遠看著山川惠子拿著手提包款款走來,山川惠子今年45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她盤著低馬髻,一身幹練的西裝裙,正是這個年紀所有幹練女人的標誌。
她的臉型略方,眼睛大而無神,眼袋很重,眼角的皺紋已經很明顯了,歲月在這個女人身上打下了深深的痕跡,施然在山川惠子的臉上似乎看不出來任何其他的多餘感情,隻身冷著臉走向這座冰冷的建築。
山川惠子在門鎖上按了密碼後,門開出一半,施然就如鬼魅般閃身跑了進去,她可以快的讓別人以為隻是在麵前刮了一陣風。
施然是喬裝打扮後出來的,與她原來的樣貌相去甚遠。
當山川惠子關好了門,施然已經在她的大廳翩翩然的站定了。
當山川惠子轉身看見施然的時候,除了那幾秒鍾的一絲訝異在眼中閃過,施然再看不到她有任何的感情變化。
大廳裏擺著許多的瓷器,大多數是青花瓷,她還有收藏瓷器的愛好!
施然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門了,山川惠子看了她幾秒後,才緩緩走近問:“你是誰?”
話音在空曠的大廳裏傳進施然的耳朵裏,山川惠子不慌不滿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施然沒有回答她,自己也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彼此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在等著對方開口。
“我是雲城警察,專門來這裏調查汪洋被殺案。”施然信手捏了個由頭便開口道。
“什麼警察可以不用經過主人同意隨便進別人家搜查的?我雖不是z國人,可z國的法律我還是知道的。”山川惠子一語道破施然的蹩腳謊言。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汪洋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施然直接的問道。
“有關係又如何?沒關係又如何?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山川惠子說完,不知何時掏出一把左輪手槍,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對著施然的頭頂開了一槍,她快,施然更快,她抬手一揮,身上的磁力迸發了出來,子彈在空中自己拐了個彎,打進了距離山川惠子10厘米遠的沙發裏,山川惠子直到子彈孔冒出白眼,波瀾不驚的臉上才現出了一絲慌張。
“你…你是…你究竟是什麼人?”山川惠子仿佛在極力搜索大腦,看施然的神情越來越奇怪。
“我是什麼人你管不著,你認識汪洋吧?22年前你們在同一所學校任職,這二十多年間你們都是以釣魚場的儲物櫃作為信息交換點,你們都在交換些什麼?”施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山川惠子現在對施然也逐漸戒備了起來,沒有剛才執槍的狂妄,語氣緊繃繃的。
“我還是希望我們之間的談話是趨於愉快的,不要說什麼你不知道的廢話,你所屬哪個組織我大概也已經猜到了。”施然自顧自說著,她想激將她,但是山川惠子此時卻怕的冒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