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們大別山度假村要拍攝新的宣傳廣告,拍攝時間定在1月7號,你別忘了你是代言人,哎……我怎麼覺得我現在倒像是你的經濟人了!”雲潔暗道。
“今年跟誰搭檔?”秦時似是想起什麼,轉身問雲潔。
“你真當我是你經紀人了,這種事我怎麼知道?”
“反正隻要不是那個蔻丹就行了,年年跟她傳緋聞....“秦時拿起桌上溫度剛好的咖啡,小口喝著說道。
“我聽說那個女明星長的挺好看的呀!“
“你這是膚淺的看法,徒有其表於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益處。“秦時鄙視了雲潔一把。
“噢,我忘記你是個看內在的奇男子了……不說了,我開會去了……“雲潔說完,看了眼腕表,例行會議的時間到了,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那當然……哎……怎麼有點不對……你說誰沒外表呢……施然的長相比那個蔻丹美多了好嗎,她內外兼修!“秦時對著雲潔的背影大聲嚷嚷道,生怕她聽不見似的。
施然回到雲城也已經五天了,這五天裏她什麼都沒做,就盲目的跟在施易後麵料理母親的後事。
施家沒有親戚,葬禮隻有姐妹兩個人,難得的是,秦時也來了。
他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叫上隨行人員一起料理後事,施然沒回來的時候,剛好戴軒生意上的一些事飛去了國外,都是施易一個人在強打著精神料理母親的後事,念哲也是給她婆婆帶著,她才有多餘的時間做這些事,原以為施然回來會好一點,但是施然什麼都不做,一整天都是在發呆,施易在想,施然有沒有一點點後悔自己這幾年做的過分了呢?
時間能撫平一切的傷口,但似乎動搖不了施然似的。
施然始終無法釋懷小時候母親對她的傷害,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就因為如此,她才會在五年前醒過來後變得毫無感情,冰冷至極。
施易臉色很不好,傷心過度,再加上這幾天的操勞,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真可以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以秦時一來,就包攬了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整體忙進忙出的,施然看在眼裏,心裏突然好像被填滿了一樣。
似乎那些心裏莫名的空洞都有了依附的感覺,從來沒有人,給過她這種無需自己親力親為的安全感,自從父親去世後。
31號那天早上,施然和施易一身黑裙,秦時也是一身黑西裝,秦時開車來接她們去墓園,那天天上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嘩嘩的在車窗上滾落著,坐在車裏的施然麵色蒼白,望著車窗外透出的朦朧世界,車在飛馳而過,雨簾將外麵灰暗的世界交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副窄小的孤單世界,有雨,無聲。
施然不知道自己在傷心什麼,她難過的或許就是到最後,母親也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她其實渴望的隻是她的承認罷了。
施易輕輕牽了牽施然的手,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雙唇微啟,她想說點什麼,但是最後也沒有說出口,她望著施然那一臉的淡漠,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包。
墓園坐落在雲城郊外,開了半小時左右的車才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