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來沒見過麵,父親如何能分辨出來是不是真的我?”少年不懂。
“血脈相連,你們是父子,他那麼愛你,為了你忍氣吞聲二十幾年,怎麼會認不出來自己的兒子,即使一時認不出來,時間久了總會露出馬腳,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一直都知道,是我連累了父親。”少年很悲坳至極,一滴清淚自他眼角滴落。
“總有一天他們會付出代價,這並不是你的錯,你現在必須要為了你父親堅強的活著。”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的。”少年似乎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在知道父親的死訊之後,他曾試圖咬舌自盡,結果剛咬出血,外麵的人就衝了進來,原來是外麵有專門檢測他生命體征的機器,就連自殺,他現在都做不到。
“別灰心,等你出去了,會有最好的醫生為你治療,我……一定會救你!”她保證。
“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實驗?”
“我不知道,第一年的時候,他們一個月給我們注射一次針管,每一次注射完都非常的痛苦,渾身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在你身體裏爬行一樣,很多人在半年後就……那樣死了。”少年說到這裏,頓了頓,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異常恐怖的事情。
然後才接著道:“直到剩我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再給我注射那些針管,我已經麻木了,我竟然不疼了,我以為我解放了,結果他們卻把我單獨隔離在這裏,換了一種注射劑,每三個月給我注射一次,從那之後,我再也沒喝過水,一開始我在這裏還是自由的,他們沒有綁著我,漸漸地注射次數多了之後,我開始變得很奇怪,因為我開始變得健忘,有一次在注射的過程中,我暈倒了,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從那以後,我就一直被綁在這裏。”
“你剛才說那些被實驗者的死相時停留了幾秒……他們是怎麼死的?”施然看出了他臉上的恐懼。
“他們……他們……”少年回憶起當時的事情,還覺得觸目驚心,簡直不想再去回憶。
“半年後,有一次注射後,同一個監獄的幾個人突然倒地抽搐了起來,渾身的骨頭都在卡茲卡茲的響,好像全身骨頭都斷了一樣,他們的手腳都掙紮斷了,然而沒過一會兒他們就扭曲著身體爬了起來,朝身邊其他人……瘋狂的撕咬了起來……他們……他們竟然在……吃人……最可怕的是,那些被啃咬過的人,有的都腸穿杜爛了,居然還沒死,跟傳染病一樣,沒一會兒也從第上爬起來吃人……”少年的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
“原來……”施然喃喃道。
原來,他們給他們注射的是屍毒,那時他們就在研究僵屍病毒了,而且成功了。
“後來,那些醫生看到了監獄裏的那些……竟然開心極了,他們隨即全封閉的關上了監獄的門後,隻留下一個小口,然後拿出一小瓶藥水,朝著監獄丟去,然後迅速關上小口,那個小藥瓶在地上摔碎的一瞬間,一股白色的氣體蔓延在整個監獄,等那股氣體完全散去後,監獄裏……”
“監獄裏怎麼了?”
“監獄裏那些發瘋的人全都消失化為一灘黃水,隻剩下那些被扯破的衣服。”
“你……當時不再裏麵嗎?”施然問他。
麵對施然的問題,少年停頓了幾秒,道:“我當時就在裏麵。”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所以人都變成吃人的怪物,唯獨我沒有,我不停的躲避他們的攻擊,一直到那個小藥瓶被扔進來後的幾秒鍾,我都是像個旁觀者一般的看著他們在我眼前消失,等白霧散去後,所以人都死了,而我卻什麼事都沒有。”
“就是從那天起被隔離在這裏的是吧。”
“對。”
這樣看來,他身體裏那些毒素,應該就是屍毒了,但是他接觸屍毒沒事,是不是代表他體內已經有抗體了?
有一點想不通,亞曆山大組織的人為什麼要扔那個藥品子,好不容易實驗出來的僵屍,就這麼沒了,他們不是做這種無聊的事的人。
那個瓶子裏的液體難道是硫酸,居然有那麼大的腐蝕性。
“那些會讓死人變成僵屍的病毒已經流到外麵了,一座城市就那樣毀了,我猜他們留著你應該是因為你身體裏有病毒的抗體。”施然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她必須要馬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