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快過去了,月尾最後三天就會發作,汪寒不知道沒及時注射澤草液會發生什麼,但是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隻活這短暫的一生,也不要回到那所造就他噩夢的牢籠。
“你真的可以忍受那樣極致的痛苦嗎?毀滅者?”亞一說話總是這樣的不尊重人,汪寒平生最痛恨別人叫他毀滅者,汪寒麵色寒冷,渾身像長了尖刺般,隻是看他一眼,都覺得心咯吱一跳。
“你再說一遍……”汪寒怒了,施然看出來了,感覺這場戰必打不可,可是現在卻還不是正確的時機,施然本想先安撫汪寒,讓他別激動,等拿到琉璃瓶再動手也不遲。
隻是對麵的亞一仿佛像是找死一般的,在語言上攻擊著脆弱的汪寒。
“回來吧毀滅者,組織會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的……”
“你找死……”亞一的話音剛落,汪寒發狂似的將雙手放在地上,一瞬間風起雲湧,塵土漫天,那些接觸到沙塵粒子的僵屍次人類紛紛瞬間汽化了,而罪魁禍首亞一卻已經跑出去老遠,躲到了車裏開車跑出去老遠,施然本想阻止汪寒,但是看亞一駕車跑了,施然隻好先去追他。
那片過道現如今除了汪寒站著的地方,其他都變成了深淵,無數的僵屍接觸到沙塵粒子就已經汽化了,有些則掉入那些大坑中。
當身邊的一切都回歸平靜的時候,上千僵屍和次人類已經汽化了,隻剩汪寒一人,他看著眼前這雙冒著煙發黑的雙手,就像見到了在灶火中燒的正旺的黑炭。
變了,一切都變了,那雙外表至少潔白的雙手也變得如此肮髒,沾滿鮮血,說到底那些僵屍和次人類也不是自身願意做的,都是亞曆山大組織掌下的亡魂。
他渾身開始抽搐了起來,額上冷汗一顆接一顆,他好冷,可是手卻好熱。
原來,不及時注射澤草液是這樣的感覺!
他顫抖的把胳膊上的軟金屬手套套回去後,遠離麵前這個無底深坑,倚靠在那台被人遺棄的機器上。
他漸漸開始變得力不從心,眼前迷迷糊糊,機器正麵的紅色計數器還在閃著紅光,上麵的數字正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快速跳躍著。
而汪寒看不見那個數字,因為他眼前已經一片模糊,手中的灼熱感和渾身的冰冷正在抓耳撓心的折磨他。
再看追著亞一跑遠的施然,這種情況下,施然肯定是要使用超能力的,所以她雙手一輝,前麵整個車就被甩上了天,施然上上下下的來回揮動雙手,車就淩空在天上上上下下的抖動,沒一會兒亞一就從車上被甩了下來。
施然立馬上前抓住他,反手把他壓在地上,一隻手就去搜他的身,在他口袋裏翻出了琉璃瓶。
在地上被劫持的亞一卻一聲狂道:“你也不過如此,一次兩次的入了我的套,你就那麼相信按鈕在這個琉璃瓶裏嗎?”
施然看著手中這個精致通透的琉璃瓶,把頭上的木塞一拔,發現裏麵真的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普通的琉璃瓶。
施然這才發現又上當了,她怒極,抓起亞一的頭就往地上磕,這一磕勁兒可不小,他額上的血瞬間就流了一臉。
然而亞一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大笑著說:“你有這個時間殺我,為什麼不爭取去把發射台上的倒計時關掉呢?”
“什麼倒計時?”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
“無論汪寒毀滅能力多厲害,那台機器是金屬製的,他破壞不了,掉到哪裏都一樣,隻要沒人去關掉那上麵的倒計時,時間一到澤草彈就會定為發射到對麵,也就是你的戰友的營地……”即使血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他仍舊麵不改色。
“一開始就是個局,你一開始就操縱了一切對吧……”施然萬萬沒想到,這一次會被別人這樣像耍猴似的耍的團團轉,後果卻是如此的慘重。
施然不再跟亞一廢話,她起身轉身就往回跑,留下重傷的亞一,他看著施然奔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救!救不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