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轉身拿起那兩個醫生的磁卡去刷,居然就開了,這兩個醫生的級別並沒有施然高,隻是五級特工,可是她們的特工卡卻可以刷,顯然,隻道門隻是針對施然做了權限。
施然說的沒錯,當施然的磁卡在無菌室感應門刷第一遍的時候,在最上層的指揮室便接受到消息了。
當施然強製性的黑進冷凍機的係統裏,把艙打開後,她把插在汪寒身上的管子全都拔了下來,然後立馬在汪寒身上注射了兩劑腎上腺素。
然後施然便把還在恢複清醒的汪寒扶起來,扶著他快速的離開沒什麼人煙的第七層。
臨走的時候,施然直接把那個現如今什麼門都刷不開的特工認證磁卡丟在了醫務室。
雖有傷心,未有後悔。
這是許多年後,施然再次回憶起當初決絕脫離安全局時唯一的話。
帶上一個人,施然就不能再健步如飛了,很快,施然下到第一層,那些受到信息的特工便全副武裝的在雲箏艦甲板上等著施然和汪寒出現。
汪寒已經醒了,他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隻能任由施然拖著他跑,由於長久沒有曬到太陽,汪寒一出來甲板上就被海麵上微弱的陽光給刺到眼睛了。
“施然,發生什麼……什麼事了?”剛清醒過來的汪寒,還是很虛弱,臉色一如既往的慘白,渾身上下冰冰涼涼的。
他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隻知道這是一艘船,麵前全副武裝的人汪寒全都不認識,隻認識身邊臉色暗沉的施然。
“你別管,等下打起來你就在旁邊看著就行。”施然看也不看汪寒,冷冷的說道。
這時,情報部長Agent C踱步而來,她臉上的表情施然琢磨不出來,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老滑頭,施然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施然,不要做傻事。”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勸施然。
“是你們做錯了,我隻是在做一個正確的事情而已。”施然看著麵前二十幾個持槍而立的特工,看著C無懼的說道。
“你別忘了,你生來的使命就是聽從於安全局的命令。”C說道。
施然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但是我的原始指令裏還包括隻做正確的事。”
“你真的要為一個將死之人,背叛整個安全局嗎?”她冷硬的說著,毫無感情可言。
“將死之人?這裏……說的是……我嗎?”汪寒聽到這裏,才聽明白了一些,迷茫的轉頭問施然。
“不是你。”施然道。
“你知道這些人奈何不了我的。”施然看了一眼那些臉上略帶躊躇的特工們,有些曾經他們還一起共事出任務過。
讓他們和施然打,怎麼可能是對手,有槍也不頂用啊。
安全局不想失去施然,可是現實卻不得不讓所有人都做出選擇。
除非有人選擇讓步,但是之於安全局,不可能,之於施然,則更不可能。
“我知道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今天你要是真的動手了,從此以後,安全局與你,再無瓜葛。”
C頓了頓,又繼續道:“你別忘了,你隻是一個試驗品,你的大腦損傷程度到哪裏,你自己也應該清楚,你的超能力也不是可以隨便使用的,用一次疼一次,沒有安全局的電遙,沒有特製的大腦營養針,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安全局這麼做,隻是為了造福以後的人類世界,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犧牲那一點點人,換來的是一個完美的新世界,你為什麼就是一根筋,想不通。”
施然安靜的聽著C說的話,臉上看不出悲喜。
“沒有誰的生命,需要為世界而犧牲,人,生而平等。”施然說完,便揮動雙手,直直拉過一架閑置在甲板上的轟炸機,擋住了前方的特工,然後拉著汪寒就準備跳海。
特工們和C不得不躲避著朝著他們直直移去的轟炸機,整個甲板上瞬間就亂套了,施然一直操縱著轟炸機的方向。
“開槍……”C的命令一下,那些躲過轟炸機掃尾的特工們便紛紛拿起槍,朝著施然和汪寒的方向射去。
一時間,甲板上人人自危,施然控製著那些子彈,把它們掃到了大海裏,施然到底還是不願破壞雲箏艦的。
“施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汪寒看著眼前這混亂不堪的場麵,迷茫的問施然道。
“沒什麼,就是世界變了而已。”施然額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施然知道C是想把施然拖暈倒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