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落地後,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麵前灰塵過後的廢墟,汪寒,就這樣離開了。
施然突然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如果不救他,他或許就能冷凍著活著,施然沒來得及問他,自己這麼做,他願不願意。
施然很虛弱,她站在那裏,看著四周圍都是危樓,牆上粘貼著自己以及汪寒的通緝令。
通緝理由是她叛國,這牽強的理由,施然自己都笑了。
施然把身上所有關於安全局的東西都扔了,在掌心捏碎。
一夜之間,風聲鶴唳,仿佛世界都跟她有仇一般,大街小巷全都是通緝令,她現在不用上網,也知道網絡上對她肯定都是鋪天蓋地的惡評,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永遠都是聽別人說什麼去相信,卻從來不深入去研究問題真的是不是這樣,因為人的知覺先給了大家答案。
施然沒見到汪寒的遺體,因為在他墜樓的那一瞬間,施然就看到了汪寒渾身變成了一截已經燒完的黑木碳。
也許在落地的瞬間就已經應聲而裂了,在漫天塵土中,施然決然的離開了。
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施然隻好將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改變了自己的樣貌。
她揣著兜裏剩下的一點現金,來到一個打電話的小鋪麵,接連打了好幾通給施易,但是都打不通。
一開始施然以為是施易帶孩子太忙才沒接,可是施然連著打了兩天,施易都沒接,這就很奇怪了。
施然突然設想出了種種可能,她覺得肯定出事了。
施然在想,是否是安全局為了抓到她,而扣押了施易母子?這樣一來,施然前去天津,就等同於跳入陷阱。
可是安全局真的會這麼做嗎?現在全國上下如此紛亂,它還能騰出手來處理這些嗎?
施然不能坐飛機,因為身份證不能使用,一用就暴露了。
好在離得近,施然沒多久就坐上了去天津的汽車。
車上魚龍混雜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她戴著口罩,一個人靠在窗邊,不發一語。
車裏氣味奇特,男男女女吵吵鬧鬧,煙味滿天飛,施然隻能開著窗,盡量讓外麵的空氣進來。
車上的小電視還播著新聞,前一條新聞是講無人機航拍那些僵屍城現在的景象,還是那樣一派蕭條,毫無生機可言。
接著便是說其他的集團軍紛紛駐守在各個僵屍城關口,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防止病毒再次流出。
然後就是K大神叛逃安全局,攜帶抗癌血清迫架轟炸機逃跑至無辜市民傷亡的頭條新聞,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新聞的熱度還是不減,就連車上那些搖頭晃腦的小青年,在聽到K戰神的新聞後,都紛紛安靜了下來。
接著便聽到三三兩兩的人在那裏討論:
A:“我一直很崇拜戰神的,長得還漂亮,我才不信。”
B:“我也覺得戰神是不會做出這種不合邏輯的事情的。”
C:“什麼邏輯,我怎麼不知道?”
B:“你想啊,戰神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打得了次人類殺得了僵屍,沒事叛逃幹什麼?我覺得可能是發布這則新聞的人比較可疑……”她攤了攤手說道。
C:“可是新聞上不是說戰神偷走了抗癌血清嗎?據說這個抗癌血清百分百治癌症。”
A:“戰神稀罕這個?她可是有超能力的……”
C:“有超能力也避免不了生老病死吧……”
B:“別說了,看新聞吧……”
施然就在這樣的議論聲中,到達了天津。
施然極度小心的來到秦時的那棟別墅,才發現現場已經封閉了,大門外麵圍著警戒線,案發現場的模樣。
施然心下頓時一冷,沉著臉來到報刊,詢問了報刊老板。
“那家人,除了媳婦和孩子失蹤了,其他都被槍殺了……”報刊老板歎了口氣,說道。
事情倒回到兩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