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課講下來,我緊張得一身冷汗,還不得不保持著和煦的治愈係微笑,學生們倒是聽得津津有味,至少咱的第一堂課算是成功的。
兩節課結束後,我回到辦公室便直接癱軟在沙發上,手指尖還在不停的顫抖著,手心裏也是一片後怕的冷汗,咱果然沒有為人師表的天分,淚奔~!
午休時間,裴凜一穿著一身超級涼爽的運動服走了進來,在我身邊坐下,“你今天表現不錯,稍微讓我有點信心了。”
“……!”既然沒信心,那你為毛找我。
“走吧,先吃飯,下午去醫用樓探一探。”
“下午?”我一骨碌坐了起來,驚訝的瞪著她,“光天化日??”
她涼涼的翻了個白眼,手指一勾便輕輕鬆鬆的將我拎了起來,拖著往外走,“難道你想夜探?你有那技術麼??既然已經是教授了,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有人問就說是剛來的熟悉熟悉環境。”
“呃,好吧。”
說得有理,整好下午沒課,那咱就不要大意的當一回傳說中的特工吧,喔嗬嗬~~!
醫用樓位於學校的東南麵,是座主樓八層副樓五層的複合式建築,全部由大理石鋪就,從外麵仰望,整棟樓都有一種很凝煉的厚重感,十分符合醫學院嚴謹的風格。
深吸一口氣,我整了整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瑕疵的裝束,抬頭挺胸慢慢走進大樓,值班室裏出來一位大概四十開外的大叔,他望見我時微微一愣,我有些緊張的睜大了眼睛,沒想到他卻笑起來,微微點頭,“是葉教授啊,您好!”
“呃,你好。”我微笑著點頭,不過大腦還有點懵,為毛他會認識我??
“您是來熟悉教學設施和教室的吧,校長有提過,您是自己進去看,還是找人作陪??”
“呃……,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好。”
向他道過謝後,我忙低著頭加快腳步走進大廳,拐過走廊,身後還傳來某“這個教授真年輕比老古董可愛多了”的感慨,咱腳底一滑,險些跌倒,顫巍巍的扶牆,我嘴角抽了抽,擦掉額頭的冷汗。
這個時間好幾個教室裏都在上課,為了避人耳目,我沒有往樓上走,而是往地下室慢慢摸去,根據咱多年骨灰級電視迷的經驗,地下室絕對是真相的多發地。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自從推開一樓通往地下室的大門後,我就覺得有一陣陣陰冷的風不停的往上灌,而且這種感覺也隨著咱順著樓梯越來越往下的腳步而漸漸加重。
樓梯的盡頭也是一扇雙開的大木門,隻是門上掛了把鎖,本著做賊心虛的天性我小心的左右看看,可想而知,周圍除了兩麵幹幹淨淨的牆和一段空蕩蕩的樓梯外什麼都沒有。
指尖輕輕頂著鎖眼,精神力小心的探進去一絲,順著鎖扣繞了幾圈,微微用力一頂,“啪~”,鎖開鳥……,原來咱竟如此有做賊的天賦,囧~!
小心的推開門,我探出腦袋,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占地麵積多少不好估算,咱從來隻會用籃球場做對比,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印象中的解剖台,也沒有放置解剖器械的托盤和架子,隻在地上每隔兩米就有一個蓋著木板的五米見方的槽,每塊木蓋都由二十來塊長五米寬大概二十公分左右的木板並排放置而成,木蓋表麵距水泥地還差大約五公分左右。
一排三個,整個房間一共有四排十二個這樣的槽……,很奇怪。
我鑽進房間回身將門關上,然後警惕的向最近一個木蓋子走去,蹲下身,深吸一口氣,舔舔有些不安的唇角,我抓住最邊上的一塊長木板,費力的搬了起來,好重……,頂著重重的壓力,我小心的探頭向底下望去,結果……。
我嚇得一個哆嗦,手一鬆,木板伴著震耳的撞擊聲重重砸回原位,我捂著嘴將那一聲懼怕的尖叫給生生堵了回去,直接跌坐在地,驚恐的望著那些鋪蓋嚴實的木板。
這裏麵……這裏麵……這裏麵竟然是福爾馬林的水池,裏麵一層層的堆了好多屍體……,嘔——,我居然闖進了醫學院的停屍房……,這裏可比有冷凍室的警局驚悚多了!
(虎妞:不知道其他學校的情況是怎樣,反正咱大學學校的醫用樓地下室就是這麼放屍體的,那個時候咱還很好奇的溜進去參觀過,真不知道那個時候為毛那麼大膽,囧~)
眼角餘光一掃剩下的十幾個木板蓋子,我感覺一陣陣陰冷的寒氣從腳底直躥上腦門,立刻慌慌張張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門,連鎖也忘記了恢複,我六神無主的衝上樓梯回到一樓,聽著不遠處教室裏傳來的人聲,才終於回過魂來。
如果不是之前有在警局看解剖的經驗,我這次恐怕會直接給嚇成瘋子,不過,就算現在不癲狂,這種任務再多來幾次,咱也一定會成為瘋人院的長期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