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笑雖然等級不低已經六十多過了三轉,但奈何其隊友都太菜,而對方更是平均都在六十級左右,所以,毫無疑問的,他們被掄回了城,結果那些人竟然還不放過他們,直接追殺到複活點,直到有其他口十天下幫眾發現,帶人來救,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才跑了,臨走卻丟下一句話——
“口十天下,哼~,老子見一次掄一次!”
得,人家擺明是跟口十天下過不去了!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長長的會議桌邊坐滿了年輕男女,個個裝備精良氣質不凡,想來口十天下排得上名號的領導人物統統都聚集在這裏了吧,坐在首位的自然是菜頭,次位的便是身為大長老的春宵一刻,他身後坐著那個很性感的女人,即使是在這種比較嚴肅的場合,她仍然整個人都靠在春宵背上,像個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一樣,還不時嘟起殷紅的唇吹一口軟軟的香氣。
我惡寒的抖了抖,轉頭埋進菜頭懷裏,菜頭將我固定在他腿上,力道適中,不太重卻能確保我不會掉下去,從他進到會議室開始,之前一直嘰嘰喳喳吵吵鬧鬧議論紛紛的房間立刻安靜下來,詭異的沉默中,我覺得自己快要在眾人火辣辣的目光裏燃燒起來似的。
麵無表情的靠坐著椅背,犀利的眸子一一掃過在場之人,竟然沒人敢直視那雙深邃的瞳,菜頭眸光微微一黯,平和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令人不敢違背的魄力,“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推測出來的結果,我隻想知道真相。”
剛剛像打了雞血般雞凍得想要侃侃而談的某幾人立刻識相的閉嘴,訕訕的摸摸鼻子,灰溜溜的窩在椅子裏,盡量將自己浮雲化,一個穿著T恤牛仔褲的少年笑嘻嘻的舉手,被染成五顏六色的大腦袋晃蕩著很是惹眼,“老大,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
“是。其實這事兒還得從一個星期前說起,那時候我們幫有個叫牌九的小姑娘在一個四十級副本裏撿了別人的便宜,人家找上門來,她不但不承認,還撒潑耍賴,甚至找幫裏人把那人給砍死了好幾次,偏偏那個倒黴蛋雖然自己一般般,卻有個很狂的哥哥,就是砍風一笑的那個領隊——囂張騙子,人一聽自己弟弟被欺負,立刻不幹了,便帶著一幫子同樣唯恐天下不亂的兄弟找上門來幹架,於是,風一笑便很不幸的撞在了槍口上。”
彩色少年笑嘻嘻的攤手,一副“你明白”的無奈樣,卻得到領導一句麵無表情的問話,“你怎麼知道的?”
“當時我就在場啊。”少年臉色絲毫未變的檢舉揭發,“我有說這樣不好,但沒人聽,結果卻一不小心捅了馬蜂窩,老大,這可不能怨我,我隻是個小堂主,除了一般的幫眾,誰也管不了。”
菜頭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掃過旁邊那些個臉色各異的與會人員,“這麼說惹事的人便不是一般的幫眾咯?”
“嗯,嗯,沒錯,沒錯。”少年腦袋點得像啄米的小雞似的,完全一副看戲樣。
“好吧,事情是誰惹的,自己給我站起來。”菜頭輕輕的說,聲音不大,卻足夠每個人都聽見。
整個會議室裏鴉雀無聲,眾人統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臉色都不太好看,卻很有默契的無人承認,菜頭冷哼一聲,不見任何怒氣,但空氣中的壓迫感卻越來越強烈,仿若是千斤巨石般當頭壓下,我聽見好些人的呼吸聲都在慢慢加粗,連心跳似乎都變得不太規則起來。
“沒人承認?”淡淡的反問一聲,菜頭慢條斯理的卷著我發絲把玩,聲音卻漸漸冷了下來,“難道非要我讓人指認麼?別給臉不要臉。”
最後一句話說的旁邊離得比較近的幾個人都忍不住害怕的抖了抖,大家互使臉色,最後,春宵身後那個女人狠狠的一咬牙站了起來,“是我。”她大聲說著,還蠻有氣勢的,不過當她低頭對上菜頭黝黑的目光時卻又變得有些惴惴起來,偏偏還要倔強的大聲辯解,“七色羽明明是我妹妹拿到的,他憑什麼讓她交出來。我隻是看不得她被欺負而已,所以才請幫裏的人幫忙。”
菜頭不置可否,隻是淡淡的掃她一眼後麵無表情的開口,“幫過忙的有誰?自己站起來。”
這次,眾人的反應倒是快了很多,陸續有人站起來,總共竟有二十人之多,菜頭冷笑一聲,“好,很好,你們一個二個不是長老就是執事,再不然最少也是個堂主,竟然二十幾個人合起夥來欺負一個四十幾級的玩家,你們很得意很囂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