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病人有蘇醒的跡象。”
重症監護室內一群穿著白色製服帶著口罩的人把守在屋子裏的穿著警服一臉緊張的幾人禮貌地請了出去。一眾人開始圍繞著病人進行各項檢查。
“怎麼樣?”就在這時一個佩戴著高階警銜的中年男子風塵仆仆的從外麵奔來問著站在監護室門外的幾人。
被問到的人看著中年男子沉默地搖了搖頭,指著玻璃窗暗示靜待觀察。
男子接到訊息透過玻璃看向監護室內的醫生護士們露在外麵的眼睛寫滿了嚴肅,心電圖上的折線仿佛展示了此時所有人的心跳頻率,男子的呼吸不自覺得放輕。
“醫生,情況怎麼樣?”病房門一開,中年男子率先回過神來看向第一個出來的醫生。
醫生回望著對方:“你們放心,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沐小姐今天晚上就可以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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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局?”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走到坐在醫院走廊裏的男人身邊坐下,把手裏的咖啡遞給他。“你是不是在擔心沐姐?”
“沒有。”蕭局接過咖啡,看著一旁淡淡地說著。
“你騙人。”結果話音剛落就被女孩兒打斷,“你要是不擔心怎麼可能從出事到現在一直守著,比宏捷哥還要上心。”
蕭局聞言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眼女孩兒歎了口氣。
“閆青啊,你從兩年前實習期過了之後就一直跟著她,但是對於沐婕,你還是不清楚她,也不清楚她背後的事情。”
聽著蕭局滿是滄桑的回話,女孩兒的思緒也不由得被帶回了兩年前,那個時候一直在沐婕身邊充當她和蔣宏捷電燈泡的人還不是她。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跟著沐姐,是因為顏青梓,對吧。”
蕭局聽到從閆青口中說出的那個名字時,喝咖啡的動作頓了頓:“兩年前發生了什麼你應該也知道一點。但是沐婕不知道,她也不能知道。”
“哦。”閆青被蕭局突然沉下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除了兩年前那一次之外這是閆青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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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重症監護室裏隻有在隔離玻璃外靠坐在沙發上打瞌睡的閆青和躺在病床上的沐婕。
“血……都是血……”昏迷的沐婕眉頭緊鎖,呢喃低語的樣子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一旁的心跳檢測儀上心率不正常的波動正說明了她此時的狀況十分糟糕。
在夢中,沐婕一個人走在空蕩無人的地鐵列車上,燈光閃爍,靜謐的空間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隨著沐婕靠近列車駕駛室,空氣中的血腥味就愈發的濃烈。
沐婕極力的想要控製自己打開緊閉的駕駛室的動作,但是毫無用處,在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她看到了一具沒有頭的列車駕駛員的屍體以及滾到她腳下的……
“滴滴滴,滴滴滴”
因為沐婕此時的心率失常,病房自動發出了警報。
閆青醒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一眾醫生護士破門而入,閆青心頭一慌下意識地看向隔離玻璃另一邊:沐婕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