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咱們這麼做算不算犯法啊?”數了半天的錢之後,亞林哥有些擔心地問道。
陳雲飛也是一臉擔心,興奮的勁頭過去之後,兩個少年才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行為似乎有些過火了。
王亞東同樣是一臉擔憂:“犯法是肯定犯了,要是被抓到,估計得判個十年八年的,搞不好還要槍斃。”
“啊?”陳雲飛和王亞林聞言對視一眼,後背涼颼颼的。
王亞東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說啊,我們必須要守口如瓶,不管是誰問起,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知道。”
“記住,是任何人,隻要說出去,那就是個死。”王亞東臉色凝重,王亞林和陳雲飛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嚇唬了兩人一番,看到兩人誠惶誠恐的樣子,王亞東這才放下心來。他最擔心的就是他們說漏了嘴,所以必須要讓他們以為事情真的很嚴重。
對王亞東來說,拿這筆錢他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這是甄世健罪有應得。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對甄世健這麼痛恨,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原因。當他看到甄世健的車牌時,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被喚醒了。
前世,同樣是在今天,外出走親戚的爺爺被一輛轎車撞成重傷,肇事司機逃逸,不過很快就被找到,正是甄世健。可讓人憤怒的事情發生了,對方仗著有錢有勢,居然派人威脅他的家人,王亞東也被毒打一頓。
家人生命受到威脅,萬般無奈之下,爺爺才強忍著淚水讓父親和大伯不要再追究,老爺子一輩子要強,為了家人不得不低頭。以前身體硬朗、健步如飛的爺爺也因為這場車禍,從此再也離不開拐棍兒,年少的王亞東當年就發誓一定要報複。
這也是為什麼他看到那個車牌時情緒會那樣失控,再加上李勁鬆那件事情積鬱的怒火,他做出了綁架甄世健和水楊花的決定,卻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麼辦。無巧不成書,從“小眼鏡”那裏得知甄世健和後媽的勁爆故事,王亞東才決定通過此事做點文章出來。
相機,某種能讓人快樂的忘記一切的藥粉,這些東西有錢都可以買的到,然後就有了前麵發生的一切。可是,原以為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的王亞東此刻根本感覺哪怕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樂,即便他手裏此刻正提著整整五十萬。
不過,他不後悔,更不害怕。甄世健是個什麼貨色,他很清楚,這樣的草包隻要多想點辦法就能治的他服服帖帖,對付這樣的貨色,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還無恥。
現在,王亞東最頭疼的問題是該把從甄世健那裏賒來的煤賣給誰,費盡口舌弄到這麼多煤就是為賺個差價的,可他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要是告訴別人自己手裏有幾百噸煤,估計會被人當成神經病趕出來。
第二天,王亞東趕到“玉緣閣”讓李子鋒幫忙聯係煤炭銷路。昨天晚上王亞東考慮良久,目前認識的人裏麵最適合幹這件事情的隻有李子鋒。李子鋒知道這個小兄弟路子野,也沒有多問,按照王亞東的交代聯係銷路。
王亞東特別交代李子鋒要找那種長期需要的客戶,最好是能一次性簽幾年的供應合同。按照王亞東的計劃,有甄世健的把柄在手中,煤炭的來源就算是保證了,第一批賣的差不多之後,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總之一句話,東哥現在要做煤販子!
一個星期以後,“富業”煤炭公司的新任銷售副總甄世健收到了一個神秘的包裹,誰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些什麼,隻知道那天甄總摔了三個水杯,兩個煙灰缸,就連他平時最疼愛的小秘書也被扇了好幾巴掌。
……
“爸,你跟我媽先回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醫院門外,李勁鬆把父母送上了車。
“小鬆,你自己行嗎?”母親擔心兒子,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沒事兒,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嘛。”為了讓母親放心,李勁鬆誇張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笑嗬嗬地說道。
“臭小子,下次再敢惹事,老子打斷你的腿。”父親瞪了兒子一眼道。
李勁鬆聞言訕訕一笑,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車子緩緩離去,揮手送別了父母,李勁鬆四處看了看,醫院門口,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
這幫沒良心的家夥,李勁鬆心裏暗罵一句,有些鬱悶地低下頭向前走去。
“勁鬆!”
李勁鬆聞言抬頭,一個俏生生的人影出現在視線中。
“小薇!”
三步並作兩步,李勁鬆快步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淚眼婆娑的林薇,伸出一隻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傻妞,哭什麼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壯的跟牛似的!”李勁鬆安慰著林薇,似乎是怕她不相信,還攔腰把林薇抱了起來,惹得林薇一陣嬌斥。
“別鬧,有人看著呢。”
“怕什麼,又沒人認識我們。”李勁鬆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把林薇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