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開大學因為是剛剛改造好,排水係統盡職的在輸送著,所以校區內,除了地麵有些濕潤,倒是沒有印象學生的學習,暴雨雖然帶走了城市的陰霾天氣,但是在北開大學裏,氣氛卻更加的濃重起來。
連續的死亡案件,讓本應無憂無慮的學子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恐懼中,而校論壇的死亡預言帖又再次更新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即將到來的死亡者又是誰?
壓抑,整個學校都壓抑的嚇人,圖書館裏零散的坐著幾個學生,而之前範東死亡的那間自習室,也早就被警察封鎖了。
中午,食堂中,不見往日的喧囂,大家靜靜的坐在,或小聲交談,那眼底也是有著藏不住的恐慌,仿佛如果大聲說話就會吵醒不安的亡靈一樣,整個北開大學,在恐懼。
“喂喂~”許久未用的校廣播裏,傳來一陣淺淺的女聲,很慢,很柔,仿佛溫水一樣,在這暴雨過後的校園裏,帶來春日的和煦。
“大家好,我叫張曉雨,大家可以叫我曉雨姐,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張曉雨,我兩年前曾經也和你們一樣,在寢室裏和室友偷偷的用電水壺,在網吧通宵玩遊戲,蹺課讓同學幫忙喊‘到’,在籃球場目光追逐那一道年輕的身影,”溫柔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吃飯的東西停下了咀嚼的動作,學校裏行走的人也抬頭去看向校廣播室,相似的經曆,讓人感覺,那個名叫張曉雨的人就是她自己,或者是生活在身邊的人,那樣咫尺而近。
“給大家講個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呃,其實也不是太久。”輕笑聲第一次出現在了食堂“那時候有個家庭,一家人都很幸福,姐姐帶著妹妹,和爸爸媽媽們在一起,他們開心,快樂,姐姐每天帶著小自己一歲的妹妹上學放學,那天是兒童節的前一天,老師說,兒童節學校會帶大家去公園玩,姐姐和妹妹高高興興的手拉手回到了家,在路上,妹妹告訴姐姐,明天我要帶好多好多棉花糖去公園玩,姐姐笑她,棉花糖是要很厲害的人用機器給製造出來的,很貴的。妹妹羨慕的歎口氣,要是我爸爸是賣棉花糖的多好。”
整個校園很靜,寢室裏也停止了喧嘩,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聲音,這個故事,奇異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姐姐和妹妹回家後,發現,平時緊閉的房門沒有沒有鎖”說話的聲音停頓了,所有在聆聽的人心中都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梁飛和閻王在範東的死亡現場不知道看些什麼,專注的神情,似乎隻有眼前的血痕才能吸引他的注意,但是隨著廣播裏的聲音停頓,他也停頓了。
“房門沒有鎖,妹妹第一個跑進了家門。她想和爸爸媽媽說,她得了小紅花,老師表揚她了,說明天想吃棉花糖,說之後長大了會去做很厲害的賣棉花糖的人,去做好多棉花糖給爸爸媽媽吃。妹妹跑的很快,快到沒有去看清地麵,沒有去注意媽媽經常對她的嘮叨,進門要先換拖鞋,就這樣跑的很快的摔倒了,紅色,遍地的紅色,妹妹的手上,鞋上,衣服上,都是紅色,擦不掉,怎麼都擦不掉。空氣中的味道直到多年後,還印象深刻,媽媽躺在了衛生間的地麵上,門沒有關,清楚的能看到媽媽那雙眼,直直的看著房門那,一直沒有合上,妹妹當時在想,媽媽一定是在等著我,姐姐在身後的大叫聲,讓妹妹覺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輕輕的喊了聲,‘媽媽’‘爸爸’,可是永遠都不會有人來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