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曉雨急速的喘著氣,每次想要把臉上的口罩給拿掉,就會遭到閻王的阻止。
長期缺乏鍛煉的下場就是,劇烈奔跑後,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而腿酸到不能再酸了。
杜海帶著他們,跑向了城外,越跑越偏僻,最後甚至出現了農田,隻是現在,農田卻早已荒蕪,荒蕪到連雜草都已枯黃,早已不見之前農田的肥沃景象。
“怎麼了?”杜海頻頻的回頭,神色中越來越急切,可以說是驚恐,臉色因為驚恐而變得扭曲了起來,曉雨,停住了腳步,用盡所有僅存的力氣,拉住了杜海,“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臉頰上,曉雨的右手變得麻木的刺痛,而被打的杜澤,則是驚愕的愣住了,不過這樣也緩和了那驚恐的表情。
氣息不穩的看向了幾個人跑過來的方向,再確信沒有人跟來之後,才對曉雨說道“曉雨姐,再堅持下,馬上就安全了。到時候我都解釋給你聽”
“ 我打你不是因為別的,不是因為你不和我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就問你一句,無論麵對任何事,杜澤,可曾這樣驚慌過,你這樣,算是他弟弟嗎?”
輕輕轉動手腕,麻木的感覺仍未退去。
“先離開這再說吧。”閻王也感到了空氣中不安的氣氛,有所感覺的催促著曉雨的離開。
幾個人速度未減的離開了這裏,隻是沒有了當初的慌張,曉雨的一巴掌讓杜海找回了內心中被恐懼所侵蝕的勇氣,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杜澤。自己目光永遠追隨的偉岸身姿,哪怕是為了哥哥,也要保護好曉雨姐姐,守護住哥哥心中最重要的人。
鎮子其實很小,和鎮子相比更廣闊的是鎮外的農田和三座山峰,鎮外零散著幾個村落,每個村子都隻是居住了幾戶居民而已,杜澤的家就是在這樣一個村裏,整個村子裏都是沾親帶故的親屬,曉雨還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整個村子裏的人幾乎都很好奇的出來看自己,在他們看來,從大城市裏來的姑娘,那就是天仙一樣的人,隻是這個天仙,臉好紅。
再次來到這個村落,已沒有讓曉雨臉紅的人,雖然才是下午,但是村落裏卻寂靜無聲,連犬吠的聲音都沒有,所有的房子,或緊緊關著房門,或用鎖鎖住了門,沒有一個人,甚至沒有一個玩耍的小孩,偶爾曉雨察覺到周圍的屋子裏有人在看她,一看過去,已經是窗簾被緊緊拉上。
進入了村子後,杜海明顯放鬆了許多,他們家是在村子的最裏麵,走到他家的時候,附近已經是沒有了住戶,背靠著大山的院落,在午後,卻沒有了曉雨一直懷念的慵懶感覺,院子的門緊閉著,記憶中大門那光亮的紅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落斑駁,石頭壘成的牆上,布滿了枯黃的雜草,從山腳下,一條發臭的河水,從上倒下貫穿了整個村子,而杜澤他們家門口這裏,卻是整條河最開闊的地方,同時也是最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