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剛才說,那具屍體?”想到的可能性讓閻王不寒而栗,同時意識到現在的局麵,自己來到幸福裏後,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局之中。
“那是他們魔鬼的陰謀,那具屍體,是個傳染源,埋葬在外麵的土地裏,除非是火化,否則無法徹底的消滅那傳染源,但是那具屍體,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既然他們魔鬼選擇了那個人,就一定是不會讓他火葬的。”偏僻的幸福裏,詭異的幸福裏,怎麼會和林海兒有關係,同時,那個症狀,“地司,請問,犯病的人是什麼症狀?”
“你不是我們幸福裏的人不用叫我地司,你和曉雨一樣,也叫我阿姨吧。”不知道是不是閻王的職務,讓杜澤的母親心中的恐慌好了許多。說話也沒有初見時的萎靡。
“阿,阿姨。”不善於與不熟知的人打交道,局促的叫出這兩個字。
“症狀開始的時候,是雙目泛紅,然後情緒暴躁,對血敏感,最終變成噬人的魔鬼。”
居然和“死亡之吻”的症狀一樣,這裏和北開大學唯一的區別是,這裏的患者隻是單純的有中了死亡之吻的症狀,兒北開大學的幾次死亡症狀,都是體內還有另外一種成份,麻黃堿!
如果把幸福裏的人體內也加入這樣的成份,恐怕就是同樣的死亡現場了,或者說,更恐怖的死亡現場,畢竟這裏染病的人更多。
“阿姨,那種藍色藥水和種子。”閻王還沒有說完,地司就歎了一口氣,“不用你懷疑,就是那個問題,最開始的雞瘟,死的雞都是吃了實驗田裏長的種子嫩苗而後死的,後來那些村民,把這些雞偷偷在鎮裏便宜賣了,吃了那些雞肉的人,就開始變成了魔鬼。後來,被他們體液感染的其他人,也陸續的和他們一樣。”
那你怎麼沒有?閻王想問這句話,不過,對待這樣一位值得尊重的地司,他張了張嘴,沒有問出,曉雨在邊上隻是靜靜的聽著,手緊緊地握著阿姨的手。
“你們是不是懷疑,我怎麼沒有事情,雖然砍斷了雙腿,阻斷了感染,但是還有沒有完全的清理,結果就是,我用了土法,抑製了毒素,這種從祖上傳來的方法,叫做五回之法。具體的我不能細說,這是我們地司的傳承規矩,但是你們能看到,就是用這種汙穢之物,驅逐邪惡,如果不是為了地司的傳承,我想,我寧願死去也好過這樣。”無聲的歎息,屋子裏久久沒有人說話。
直到,一聲宛如靈魂深處傳來的痛哭低吼從臨屋傳來,閻王第一時間到了曉雨的身邊,站在了她的身後,屋中因為天徹底的黑了下來而失去了僅存的昏黃光芒,整個屋子裏,隻剩下了幾個人粗重的喘氣聲音和愈加濃烈的腐臭氣味。
“孩子們,你們先出去吧,海兒,天黑了,今夜這裏會很不平靜,那些嗜血魔鬼,怕是已經齊集在了這個村落裏。你從後山走,把曉雨他們送出山到鐵路那裏,帶他們在山中躲避一周,等下次火車來的時候,想辦法上火車,離開這個村子,幸福裏已經不幸福了。”
“娘。”多少未盡的話,多少難舍的語言,黑暗中看不見杜海的表情,隻有這一個飽含了太多感情的呼喚,此時一別,再次歸來,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