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藍色的外套,在黑暗中漸漸的清晰,而那頭被染成五顏六色的頭發,動也不動的右眼,無不讓麵前的曉雨和閻王驚覺熟悉,火車站下來四個人,一個是林碧璽,兩個人是她和閻王,還有另外一個就是男孩,是該想到,在這個時刻,來到幸福裏的人,又怎是單純的想去看月季節的人呢?
“你知道月季節怎麼走呢?”在這個被嗜血氣息彌漫的幸福裏中,在這個幸福裏地下深埋的地道中,一個男孩,問出了這樣的問題,讓人感覺到一陣陰冷,男孩笑了,狀若不知的從隨身背包裏,拿出了一個手電,“走吧”,說完轉身像自己出現的方向走出。
“你到底是誰?”閻王冷靜的問出了幾個人都關心的問題。
“嗬嗬,我嗎?我隻是一個罪人。”男孩語氣平和的仿佛在說著,今天天氣真好一樣,不再理會幾個人,認定這幾個人會跟來一樣,沒有後頭,身後片刻後,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男孩會心一笑,自己猜測果然是準的。
“姐,咱爸說幸福裏外麵水是從管子裏出來的,還說那邊的車沒有馬拉,那怎麼拉啊?”男孩臉上掛著鼻涕,袖子一擦,鼻子上臉上都是一道一道的。衣服雖然都是補丁,但是卻很幹淨。身旁一個略高的女孩,蹲了下來,拿一條粗布做的手帕,輕輕擦了擦男孩的鼻涕,沒有回答男孩的話,再次站了起來,看向那沒有邊際的山脈,傳說,山的那一邊是另一個世界。
姐姐,我回來了,我會拿走一切屬於我的東西。男孩左眼眨了一下,斂去了所有的陰沉。
光亮漸漸的擴大,地道的出口,終於到了,隱藏在山裏的一個樹洞。枯黃的殘樹內部,僅能容下一個人,被人發現的幾率很小。但是,幾個人看了看正在帶著耳機聽歌的大男孩,那天真的樣子,在這一刻還真像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來旅遊。
“那裏就是火車軌道了,再等到下個火車來到的日子就可以了,或者?我們沿著火車軌道走到北開?”陽光照在男孩的頭上,五顏六色的頭發被折射出了炫目的光彩,可惜的是,那右眼的假眼,破壞了整個美感。
“可惜這次來這裏沒有遇到月季節!”男孩撓了撓頭,向火車站軌道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曉雨想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對怎麼從地道就跟著他走了出來,感到不可思議。
“叫我寶龍吧。”
“那你姓什麼?”閻王眼鏡後的眼鏡,閃過了一道光芒。
“林!”叫做寶龍的男孩回頭,別有深意的對閻王笑了笑,背對著太陽,看不清男孩的表情。
走吧,這條路,很安全!”
安全?指的是什麼?
“我去方便下。”閻王向一旁齊人高的雜草裏走去,曉雨還來不及叫他,人已經看不見了,這時的閻王,在雜草中裏,快速的走著,手裏一張小紙條,剛才杜海在地道裏偷偷趁他們不注意放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