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天朗氣清日光和煦,寬敞的街道上買賣熙攘絡繹不絕,厲天一身白衣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他喜歡這種純粹的顏色,就像天空一樣純粹。
王宣雅坐在厲天的對麵,臉色微凝,像是在想些什麼,眼角餘光不時撇向厲天,一瞬即逝,發現厲天並沒有察覺,就放下心來。
與厲天坐在一起的王管家看見王宣雅的小動作,暗中苦笑,也是一臉無奈。他們盡可能與厲天保持最大距離,不願與他靠近,也好在車子足夠大。
王管家雖然與王家親密無間,對王宣雅更是嗬護有加,但下人畢竟是下,也許王宣雅可能不介意,但於世俗禮就法說不過去,而今日破例,實在是耐不住王宣雅百般央求,他也擔心王宣雅的安危,不得已為之。
厲天就像乖寶寶似的靠在車廂上,一眼看去,看不出半點危險,而且還會誇讚他是一位風度翩翩,氣質儒雅的莘莘學子。確實厲天如果不放出氣勢很難發現他是一名武者,年紀輕輕的四階武將。
在普通人眼中武者的形象還停留在那些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全身都是由肌肉組成的暴熊一般壯漢模樣。而厲天與這些這些形象完全不沾邊,要是有人說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強大武者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的,厲天看上去太年輕了,
五官精致到完美,長發紛紛層次分明,星眸熠熠,澄澈而透露出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雙眼緊閉的他就像一尊毫無生機的蠟像,靜靜的,毫無攻擊性。
可是王宣雅和王管家知道他殺人時的恐怖模樣,與現在的安靜陡然不同,就像突破了千年封印的凶獸,眸中滿是灰蒙蒙的死氣,冷漠、嗜血,是那麼的瘋狂,漠視世間的一切,凜然傲立於這片廣袤,顯示出妖異的高貴。
退去錦繡商會的外衣,王宣雅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是平時表現的再精明能力在出眾,可問題觸及到生死都會令人毛骨悚然,世界上那有什麼真正的亡命之徒,他們隻不過是在死亡邊緣掙紮的可憐人罷了。
( ⊙ o ⊙ )是的,王宣雅不敢單獨與厲天待在一起,所以她拉來了王叔,她突然知道了一個瘋狂嗜血的家夥驀然安靜下來也會如此可怕,仿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黑色凶獸,染血的目光擇人而嗜,容易使人迷失自我陷入可怕的夢魘難以自拔。
車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任憑窗外街道上如何喧囂也都消止也此,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他們都不了解厲天,不了解厲天的遭遇,也恐於了解這些……是啊!誰會了解一個瘋子的心呢,在他的身上有太多的不確定性,過於神秘令人神往又心生忌憚。不過這也難怪……其實厲天很簡單。
擁有一個純粹心,當人類擁有這顆純粹內心時,通常不是最強大的就是最恐怖,因為這顆可以無限大也可以無限的小,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會誕生兩種人,那就是聖人和瘋子,而他就屬於後者。有一種超凡的能力。
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馬車緩慢的行駛在平坦的路麵上,車夫的技術很好,沒有半點顛簸和不適感。怎奈的車上的人各懷心事。
隨著時間的流走,這輛馬車已經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中間不知轉了多少個彎,王宣雅看著厲天依舊老神在在地靠在一邊,神色平靜
她終於忍不住了,有些話是不得不說的,厲天就像是一觸既爆的炸藥隨時都會有爆炸的危險,他直視厲天長發微遮的眼眸,鄭重地道:
“厲天,耀光拍賣行成立於耀光城初建的時候,曆史悠久底蘊深厚,其中不乏有耀光城各大勢力的身影,才確保它百年不倒。錦繡商會在耀光城也有一些能力,但是這些勢力我們是惹不起的。
我希望這此期間的一切事宜你能聽我的,我知道你的實力強大,不在乎這些,但也請你為我錦繡商會考慮。”她說完這些話似乎費了很大力氣,也無力地靠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