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琨的臉色還沒有緩過來,帶著些許蒼白,雙拳緊握指節發白,橫眉怒視厲天,目光中灼灼怒火躍然而出,但他沒有說話,仿佛還沉浸在方才那血腥的一幕中,不過是片刻工夫,就有七八十名武者失去了生命。
他心痛啊,眼角不住的抽搐,在天門中還有一半的期限,他的手下已經不足一百五十人了,這讓他後麵的路如何走下去,還是個問題,但現在最要緊的是當下困境還不知如何收場。
厲天傲然屹立於血泊中,雙目橫掃,目光陰冷流出無限殺氣,被厲天的目光掃過的人無不心頭一寒,下意識的做出防禦的姿態,此時的厲天仿佛陷入了癲狂,宛如明珠般透潤的眼眸變得渙散無神,如果不是森然的殺機在他身體周圍四散,恐怕與盲人無異。
提劍一撩,厲天抖出一朵劍花,一道薄如蟬翼的血紅色劍氣飛出,徑直的落到了熊琨的腳下,熊琨一個激靈,踉蹌後退了幾步,抬頭怒目瞪視厲天,但他的目光中已然已經出現了畏懼。
“嗬嗬,好久沒有殺人了,一旦殺氣起來還真難控製。”厲天噙著森然的笑意,眼中的渙散麻木漸漸消退,露出了原本冷酷無情的眼眸,“想要搶奪印記,好,我給你們機會,四大帝國的人都可以來,但過了今日你們還想打我的主意,就別怪我辣手無情。”
陰鬱的聲音在四周回蕩開來,但是四周靜悄悄,就連平日裏能量獸的咆哮都消失不見了,四大帝國的人也都寂然無聲,飛鴻帝國中對厲天和雷聰冷嘲熱諷的那些人也都將頭埋得低低的,帝國皇子和公主都沒有發話,他們那還敢有半點盛氣淩人的樣子。
落日帝國的人都一臉悻悻的站在那裏,皇子殷釋目光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麼,霸天帝國的武者都被厲天嚇破膽了,一個個噤若寒蟬,熊琨滿臉陰鬱毒怨之色,“小子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熊琨的後槽牙咯咯作響,這口氣也隻能咽下去了,“我們走!”
當所有人都覺得這個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時候,厲天手中長劍一揮又有一道劍氣斬出,準確落在了熊琨的腳下,他的腿剛邁起還沒有落下呢,一道陰冷的劍氣落下,又將他逼退數步。
指著厲天,熊琨咬牙咆哮道:“小子,你已經殺了我這麼的人,還想想這麼樣,你的印記我也不要了,不要逼我,大不了魚死網破。”
“哦,是嗎?”厲天笑著,旋即臉色陡然一變,厲聲道:“其他三個帝國搶不搶,我不管,但是你必須搶,沒有敢打我的主意而不付出代價的人,就因為你是皇子嗎,我告訴你,你的身份在我的麵前就是狗屁。”
居然會有人強迫他人搶奪自己的東西,在場的武者一陣恍惚,紛紛用敬畏的眼光看待厲天,也就這樣的凶人敢強迫皇子搶劫自己,而且還不搶不行,看這架勢霸天皇子如若不搶,恐怕是走不了。
厲天的話仿佛一個狠狠的巴掌打在了熊琨的臉上,熊琨一個趔趄好懸沒暈厥過去,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肆無忌憚侮辱過他,也沒有人敢侮辱皇室的尊嚴,熊琨的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