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見孫洪明的目光盯在手表上,心裏頓時明白了,想到在玩物典當行的事,冷笑一聲:“原來你是惦記著這隻表呀!”
孫洪明沒開腔,表示默認。
祥子把表脫下,啪的一聲放在桌上,拿起柳根砸在桌麵上的錢說:“你也知道,這隻表價值遠遠超過一萬元,現在,我把表押在你這裏,三個月後,我拿一萬元來贖回,你可要把我的表看好咯!”
“一個月!”孫洪明冷笑著說:“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要是在一個月內,你不能把錢湊夠,那我可不敢保證它還能在我手中!”
“你……”祥子氣得麵部扭曲,用手指著孫洪明的腦袋說:“今天這事要擱在半年前,我……”
孫洪明卻毫無所動的說:“要是你真的舍不得這隻表,那我還可以給你指另一條路走。”
“什麼路?”柳根知道祥子這隻手表的價錢,而且在短短一個月內,根本不可能湊夠錢,一聽說還有別的路可走,來了興趣。
“剛才我從他口中知道,他現在並沒正當的職業,對嗎?”孫洪明指著祥子問柳根。
“你什麼意思?”柳根警惕的問。
“我的意思呢,隻要他本人願意,可以用身體來賠償他欠我們的錢,說白了,就是以身抵債。”孫洪明一臉和善的微笑:“那樣的話,他很快便能把表從我這裏贖回去。”
柳根望祥子一眼,心想:不能讓祥子跟著這幫家夥,那樣他會走上歧途的。
但祥子似乎很感興趣:“你要我做什麼?”
“你會做什麼嘛?”孫洪明看出祥子心動了。
“我除了會打架,別的沒啥本事。”祥子回答。
“那你就幫我打架。”孫洪明說。
“打誰?”祥子問。
“打那些我認為該打的家夥!”
“好,我答應你,幫你打一個月的架!”祥子把桌子一拍,大聲說。
“祥子……”柳根想要製止祥子。
“根哥,我知道你要說啥,我打不死祥子,總不能永遠吃你的喝你的,我也是個爺們,得幹點爺們的事嘞,誰讓咱們攤上這些倒黴事呢。”祥子不讓柳根往下說,他決定了,大不了一死,與其窩窩囊囊寄人籬下活著,還不如轟轟烈烈的賭一把,也許還能幹出點名堂來呢。
“好樣的!有種!”孫洪明乘熱打鐵:“這表,我先替你保管著,一個月後,要是你規規矩矩,能按我說的去做,到時候自然會完璧歸趙!”說完,拿起手表,套在手腕上。
“根哥,把錢收好了。”祥子把四千多元遞給柳根。
柳根說:“祥子,你可要想好了,這條路,一旦邁出第一步,可沒有回頭路可走哦!”
“放心吧,根哥,我自有分寸!”祥子笑了笑說。
“沒那麼凶險,以我的經驗,咱們一個月也遇不上這麼一回。”孫洪明朝溫寒梅看一眼,點點頭,意思是第一步成功了。
溫寒梅忽然有了另一個想法,走上前來說:“你叫祥子對吧?從明天開始,晚上八點,你到這家酒吧來看場子,你的職責是保護好酒吧裏所有的人和物的安全。”
“沒問題!”祥子回答。
孫洪明卻有些搞不明白溫寒梅為何會忽然這麼說,正要開口說什麼,溫寒梅卻問:“邱葉呢?我怎麼好長時間沒看到她了?給她找了個保鏢,也不出來見一麵。”
“邱葉?”柳根奇怪的問:“邱葉在這裏嗎?”
“你忘了?是你幫她找到這份工作的,她今晚第一天到這裏上班。”溫寒梅笑著給柳根說:“柳根,把你的錢收好吧,這件事,就這麼了結,對於說祥子那隻表,隻要一個月後,他表現好,孫經理到時會把表還給他的。”
一個服務員聽到溫寒梅問起邱葉,趕緊到酒吧後麵去找,看到那個醉鬼死皮賴臉的跪在邱葉腳下,頭發濕漉漉的,雙手緊緊抱住邱葉的腳哀求:“邱葉,原諒我吧,過去是我錯怪你了……”
原來,這個醉鬼,是邱葉過去的男友,名叫陳浩,與邱葉是一個地方來的,讀的是南海大學。
在孫洪明他們走進酒吧時,陳浩從角落裏奔向邱葉,被孫洪明一掌推翻在地,邱葉擔心他受傷,跑上前去扶起他,在溫寒梅他們與楊光輝說話時,邱葉把陳浩攙扶到後麵衛生間,把陳浩的頭按壓進洗手盆裏,擰開水龍頭幫他醒酒。
陳浩被水一激,胃部翻江倒海的,在抬起頭時,忍不住,哇哇幾大口噴出惡臭的胃容物,正好噴在邱葉身上,邱葉隻好忙著擦洗被弄髒的衣物,所以才一時半會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