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走到地下室門口,聽到從裏麵傳出微弱的響聲,細細的聽,除了腳步聲外,還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柳根怎麼會一個人到地下室裏去呢?是誰讓他來這裏的?他在幹什麼呢……
太多的疑問在歐陽雪心頭湧起,可她實在沒勇氣走下去,除了害怕外,主要還是擔心柳根認為自己在跟蹤他。
歐陽雪剛要轉身朝門外走,卻聽到背後有人叫了一聲:“歐陽雪……”嚇得她雙腿發軟,站在那裏不敢回頭看。
肖素白吃過早餐,便一早的背起書包,給父母說要到圖書館自習。
馬上要期末考試了,肖教授和夫人知道自己女兒不喜歡在家裏自習,覺得她常常到圖書館也好,那裏學習氣氛濃厚,對她有好處,並沒幹涉她。
肖素白知道今天柳根要把浸泡屍體撈出來晾,沒去圖書館,而是來了解剖樓,她昨夜看到柳根和歐陽雪在一起後,心裏很委屈,一夜沒睡好。
當肖素白心事重重的走進解剖樓,看到歐陽雪站在地下室門口,以為她也到這裏找柳根呢,心裏很不是滋味。
歐陽雪心驚肉跳的轉過身來,看到是個戴眼鏡,穿羽絨服的女生。
“你認識我?”歐陽雪奇怪的問,她不記得認識這樣一個女生。
“我叫肖素白,是口腔醫學院的。”肖素白看著歐陽雪手中空飯盒。
“你就是肖……”歐陽雪當然聽說過肖素白的名字,柳根和她的傳聞,雙眼上下打量她。
“這裏隻有屍體,沒有早餐,你不會是走錯了地方吧?”肖素白有些譏諷的上下打量歐陽雪說。
“我……”歐陽雪被肖素白這麼嘲諷,有些臉紅,語無倫次的說:“我……看到門開著,所以……柳根他……”
“哦,原來你是來找根哥呀,那為何不下去呢?他就在下麵,和屍體在一起呢。”肖素白完全把歐陽雪看成了情敵,說起話來,毫不留情。
“柳根怎麼會……”歐陽雪有些驚訝。
“我爸給了根哥一個勤工儉學的機會,他每天都會到這裏來。”肖素白似乎知道歐陽雪要問什麼,打斷她的話,接著問了一句:“你不知道嗎?”
“呃……不知道,從沒聽柳根提起過。”歐陽雪這才明白柳根原來是為了掙錢。
“根哥不是和你很要好的嗎,怎麼,他連這種事也對你保密呀?嗬嗬……看來,你倆的關係,並沒到那種無話不說的地步……”
“我該走了。”歐陽雪不想再聽肖素白說下去,朝門口走。
“歐陽雪,等一下。”肖素白急忙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嗎?”歐陽雪回過頭來,強裝笑臉的問。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喜歡根哥。”肖素白用手把眼鏡往上一扶,昂起頭盯著歐陽雪,理直氣壯的說。
歐陽雪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看了肖素白一會,冷不丁說出一句:“這是你自己的事,沒必要告訴我。”說完,轉身快步走出解剖樓。
肖素白卻大聲說:“我和根哥親嘴了!”
歐陽雪聽到這句,心裏像是被針紮疼了,想不到柳根竟然還和別的女生親嘴,她頓時感覺自己受到柳根的玩弄,把寶貴的初吻給了他,酸楚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轉,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也沒了要吃早餐的心思,快步朝女生院跑去。
邱葉昨晚下班很晚,但她還是起來吃早餐,剛從食堂打了早餐往回走呢,看到了歐陽雪手中拿個飯盒,於是笑著打招呼:“歐陽雪,新年好!”
歐陽雪掃一眼邱葉,放慢腳步:“新年好。”
邱葉看到了歐陽雪眼中的淚水,問:“一大早的,你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啦?”
“沒有,剛才被砂子迷了眼睛。”歐陽雪盡量臉上露出微笑說,掏出麵紙,把眼角的淚擦掉。
邱葉才不相信歐陽雪說的話呢,低聲問:“是不是根哥他欺負你了?”
“不是。”歐陽雪低下頭。
“歐陽雪,你應該理解根哥,他真的不容易,我聽強子說,根哥好像還在解剖樓打工,前段時間,因為校醫院錢老師的死,根哥和祥子,還被警察找去,還把根哥從錢老師那裏得到的錢給沒收了,那些錢,是根哥準備用來給他父親治病的,祥子說這個假期,根哥要把自己的肝髒移植給他父親……”邱葉早想和歐陽雪好好談一談,把柳根的一些事,告訴她,讓他和柳根的誤會消除掉。
“移植肝髒……”歐陽雪大吃一驚:“你剛才說柳根要把自己的肝髒移植給他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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