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人不?我也想幹那個活。”劉軍問。
柳根望著劉軍,搖搖頭說。
“不給錢我也幹,你幫我在肖教授麵前說說。”
“你為何這麼想幹那個活?”柳根問。
“嗬嗬……你忘了咱們到南海醫科大學來的目的啦?我就想盡早的多接觸解剖屍體。”
柳根明白了,劉軍的想法,和自己一樣,就憑這,柳根說啥也得幫他:“那我幫你問問,和我一塊幹吧,不過,錢不多。”
“我不要錢,隻要根哥能讓我跟你到解剖室幹活就行。”劉軍說。
“幹活哪有不拿錢的,這樣吧,我把錢分你一半,有時候呢,我可能會有別的事去不了,你得一個人幹,對了,假期你回家不?”
“來回的花費不少呢,我寒假不回家了。”
“那你假期也可以幹活,包括醫院的活,我把傳呼留給你,但你還得找個人。”柳根正在為假期回家要耽誤醫院抬屍體的活發愁呢。
“行,我會找個幫手的,嗬嗬……我有個老鄉,也說不回去,他每個周末,都在外麵打工,假期他也想找點事做。”
“不過,解剖室的活,我得先問問肖教授,要是他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
劉軍朝陽台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根哥,聽說了沒?咱們學校,要歸並南海大學了!”
“哦,我聽人說起過。”柳根停下套被子,問:“現在學校傳開了吧?”
“傳得沸沸揚揚,我還聽說,李校長為此事,鬧著要辭職呢。”
“李校長要辭職?”柳根一聽,追問:“為什麼要辭職?”
“李校長不同意合並,說他對南海醫科大學有深厚的感情。”劉軍撇撇嘴說:“其實呀,這在官場上,叫做以退為進,還不是想當合並後的綜合大學一把手唄!”
“別胡說,李校長不是那樣的人!”柳根瞪了劉軍一眼,他不想聽到別人在背後說李校長的不是,再說,他也不相信李校長是那種看重權力的人,一個做學問的,也不合適當領導,辭職也許是李校長為了拋棄繁重的行政工作,專心撲在他的外科手術上和教學上,對他來說,也許是件好事嘞。
“還有啊,學生處處長張強,竟然當了校黨委副書記,而且是在兩校合並的節骨眼上,都說他以後很有可能接呂書記的班……”劉軍似乎對學校領導的變動很感興趣。
柳根卻不為所動,拿起被子一頭,打斷劉軍的話:“拿起來幫我抖一抖。”
“根哥,要是咱們學校和南海大學合並了,那咱們以後拿的畢業證,就不再是南海醫科大學的,而是南海大學的,多沒勁呀!”
“這不是咱們考慮的事。”柳根把被子塞進劉軍懷裏:“抱著,我把床單鋪上。”
“說的也是,咱們以後反正靠的是本事吃飯,管它鳥的合並不合並。”劉軍聽出柳根話語裏有些不高興。
“你的身體最近怎麼樣了?肝區還疼嗎?”柳根把床單鋪好,直起身體,接過劉軍懷裏的被子問。
“一直在吃保肝的藥,疼痛沒再那麼明顯了,我也問了幾個和我一組的,他們似乎沒啥身體不適,就我有問題。”劉軍回答。
“也許是你的肝髒解毒功能比別人差,以後要盡量避免喝酒。”柳根把被子疊好。
“這不是歐陽雪拿給祥子的盒子嘛。”劉軍拿起已經拆開的包裝盒說:“原來是羊絨保暖內衣呀。”
柳根轉過身來,驚訝的問:“你是說,這盒子是歐陽雪給祥子的?”
“對呀,我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看到歐陽雪和祥子在女生院門口說話,她遞給了祥子這個盒子的。”劉軍說。
柳根心裏頓時明白了,拿起羊絨保暖內衣,放在鼻孔下,深深的聞了聞。
劉軍低聲笑著問:“這是歐陽雪買給根哥的吧?溫暖牌哦,嗬嗬……穿在身上,肯定很暖和。”
柳根沒回答,心裏有些堵得慌,歐陽雪如此煞費苦心,肯定是她告訴祥子不要說是她買的,擔心自己不收,所以祥子才騙了自己,她的這番苦心,讓柳根很感動,也很愧疚。
“根哥,不是我說你,歐陽雪那麼好的人,你不該那樣對人家。”劉軍埋低聲怨柳根:“我以為你倆鬧掰了呢,可人家,你看,還這麼關心你,在你服藥期間,歐陽雪還買了茶葉,送你茶杯,要是有個女生也這樣關心我,那我願意為她去死……”
“行了,別再說了。”柳根冷冰冰的斜了劉軍一眼。
劉軍的話,把柳根的心給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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