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安排紅薯哥到分店幫烤饃師傅的忙,為了不讓張強遇到,還特地把他安頓在離大學路比較遠的租住屋,和幾個店員住在一起。leduwo.com
接下來的日子,柳根比較忙,主要是籌備接待新生的工作。
插手了學生會的事,柳根才發覺,這種學生組織,其實管理很不規範,而且缺乏學校團委和學生處的有效監管,畢竟這隻不過是學生社團組織,不像正規的學校下設部門那樣。
尤其在資金使用上,很隨意,就連管財務的同學,很多開銷都沒辦法說清楚,這其中,柳根發現賬麵上有筆錢,問財務部的人,都回答說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是上學期查賬前兩天到的帳。
柳根於是找到毛頓,提出要把這筆錢用在新生接待工作中。
“不行!”毛頓立即回絕:“學校不是給咱們撥付了接待用的專款嘛,幹嘛要使用過去學生會結餘下來的錢?”
“反正錢裝在銀行裏也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還不如利用起來,就算不用在新生接待工作中,那也可以用在改善學校的娛樂設施上,豐富同學們的課餘生活……”
“你說的這些,學校每年都有一筆專款,不用咱們考慮,做好你自己本分的事就行,其他的,不在你管轄範圍內,最好別插手,要不然,其他人會有意見的。”毛頓這話,意思是說柳根瞎管閑事。
柳根當然聽得出毛頓話語中的意思,但他決定既然要管,就要管到底,笑了笑說:“**,你別忘了,這次新生接待工作,是我負全責,經費的使用,我完全可以做主,這筆錢,我用定了!我要交給文藝部,作為迎新晚會的經費使用。”
“你……”毛頓急了:“我說不能用這筆錢,就是不能動!除非學校把我學生會主席一職免了,讓你來當主席,否則,隻要我在學生會一天,你就別想不經我同意,便亂動學校給學生會的活動經費!”
“你是說,這筆錢是學校給咱們的活動經費?”柳根抓住毛頓話語中的重要部分。
毛頓一愣,然後把手一揮:“不是!”
“哪這筆錢是從哪來?幹什麼用的?”柳根追問。
毛頓瞪起眼,大聲回答:“這不屬於你工作範圍!你沒權過問這筆錢的來路!”
“我是學生會的成員,有權知道任何一筆錢的使用和來處!”柳根火了,冷冰冰的說了一句:“難道這筆錢是見不得的人的黑錢嗎?”
毛頓指著柳根鼻子,凶惡的樣子,像是一匹被人逼急的野狼:“你小子可別信口雌黃啊!胡說八道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嗬嗬……**,既然不是黑錢,又是在學生會的賬戶裏,那為何我不能問錢的來處呢!你這不是……嗬嗬……此地無銀三百兩嘛!這筆錢肯定有問題!我會查清楚的!這件事,我管定嘞!”柳根從毛頓的說話神情和焦急中,看出這其中存在著問題,上學期的財務審計工作得出的結論是賬麵持平,但沒具體說存餘的這筆錢作何用,而更讓柳根感到不解的,是學生會管財務的人,也搞不清楚這筆錢從哪裏來,是他們真不知道,還是不願說實話呢?
柳根決定針對這筆錢,查個水落石出。
負責學生會財務部的,是一個高年級的女生,她是毛頓的親信,兩人有很曖昧的關係,這是學生會裏不公開的秘密,但她畢竟是個學生,也害怕財務出事連累自己,柳根單獨找她,把其中利害關係一說,這名女生急得哭了,把毛頓為了應付學校查賬,李天意答應填補虧空的事交代出來。
就在新生報到的前一天,柳根拿著查到的證據,向學校財務部舉報。當天,學校團委和學生處,便做出決定,免去了毛頓和李天意在學生會的職務,而到學生會下達這個罷免命令的,是張強,他表現得非常震怒,要求毛頓和李天意深刻檢討,並限定時間,讓毛頓把漏洞補上,但沒說開除學籍或移送司法機關,學生會主席一職,由一個副主席暫時代理。
這本身應該算大快人心的事,可柳根卻覺得哪裏不對勁,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接待新生的工作,在柳根的精心布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沒有發生一起新生丟失行李的和對接待工作不滿投訴的事件,而且新生和家長們很滿意,認為在這樣一所具有人文關懷的大學讀書,是一種榮幸。
接下來的迎新晚會,在文藝部歐陽雪的策劃下,也取得與以往不同的很大突破,師生反應都相當好。
柳根在學生會的聲望日盛,成為競選合並後南海綜合大學學生會主席一職的最有力競爭者。
但最終,柳根卻沒能參加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