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也站起身:“李總,等一下……”
李甘轉過身來:“柳根,還有什麼話,快說,我時間不多了,幹女兒催我下黃泉呢。 ”他臉上帶著調侃的微笑。
“我認識彭老大……”柳根走上前,麵對李甘:“深圳,他還綁架過顏玉……”柳根簡單的把認識彭老大的經過,講給李甘聽:“不過,不到一個月前,我聽說彭老大越獄了。”
李甘驚奇的望著柳根:“他越獄了……那你小子好小心點,還有你身邊的親人,孟憲維的脾氣我了解,他是個有仇必報的家夥!”
“我想了解一些他的過去和生活習慣,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呃……”李甘眨動幾下眼睛,想了想才開口:“這個世上,恐怕沒人能真正了解他,他的性格善變,從不相信人,化妝易容,是他從小學會的本事,有時候,也許你身邊走過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是他,或者大街上你施舍過的乞丐,或是出租車司機……總之,他要是盯上了你,便會無處不。柳根,你惹了他,就等於惹了個大麻煩,我敢打賭,他越獄後,沒有離境,肯定還國,因為……他要找……你……報……仇……”後這幾個字,李甘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柳根的脊梁,像是有股涼颼颼的風從下往上穿過,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歐陽雪和老家的娘及妹妹柳枝。按照李甘所說,孟憲維一天不死,自己和家人便不得安寧。
孟憲維必須死!
這是柳根此刻的決定。
“幹爹,別磨蹭了,吉日良辰已到,該上路嘞。”溫寒梅提著手槍走過來催促道。
“寒梅,幹爹現什麼都沒了,就算你不催,我也不想像個行屍走肉般活著。”李甘似乎到這個地步,已經豁然了:“走,不然,幹爹多活一分鍾,你的心便會多一分鍾的不安,幹爹成全你。”說完,大步朝那個一人深的坑走去。
顏玉用槍指著那兩個保鏢,讓他們把四隻死狗扔進裏麵去。
“寒梅姐,把槍給我。”柳根伸出手要槍。
“不,姐要親手殺了他!”溫寒梅不給:“柳根,你的雙手,將來是救命用的,不能沾上不幹淨的血,那樣晦氣。”她的想法,和顏玉的一樣。
“寒梅說的沒錯,柳根,我的血,不能汙了你那雙幹淨的手,就讓寒梅替你動手,我李甘一生喜歡的兩件事,其一件便是美女,能死我多年想幹,卻沒幹成的女人手,也算是一大美事,哈哈……開槍,寒梅,別手軟!”說完,站到了大坑邊,閉上了雙眼。
溫寒梅站李甘身後,槍口對準他的後腦,冷哼一聲:“幹爹,有件事,我騙了你,蘇妙玲為你生了個兒子的事,是我編造的謊言,目的嘛,嗬嗬……我已經達到嘞。”
“你胡說……”李甘猛的轉過身來,一把抓住溫寒梅手的槍管,怒目喝道:“電腦上,不是有妙玲懷孕的照片嗎!”
“快放手!不然我開槍了!”溫寒梅拿槍的手有些抖,她被李甘給嚇得不輕:“電腦上的照片,是我請人合成的,頭是蘇妙玲的頭,但身子,卻是我衣服裏墊了個小枕頭,是不是很像懷孕呀?就連攝影師,都說看不出是假的,哈哈……”
顏玉走上前,用槍抵李甘的右側腦袋上:“李甘,把手放開!”
李甘像是瘋了一樣,放開抓住槍管的手,雙手朝天高舉,仰頭向天:“老天呀,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讓我李家從此絕後!”淚流滿麵,指著柳根、顏玉和溫寒梅:“十年前,我就知道會有今天,了凡那禿驢,早十年前就勸誡過我,要我收手出家,能活年,可我卻逆天而為,終於,還是沒能逃脫了凡那禿驢說的栽女人手的預言啊!”怒目瞪著溫寒梅:“婊-子就是婊-子,無情是你這號人的本性!任孝堯死你手,我李甘也難逃你魔爪,你是專克成功男人的婊-子,柳根遲早也會死你手的……”
溫寒梅雙手緊握手槍,李甘向他逼近的時候,嘶喊道:“閉嘴!你給我閉嘴……”噗噗接連幾槍,直到把手槍裏的子彈射光才住手。
李甘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但手依然指著溫寒梅,雙目瞪得圓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卻噴出一大口血水,然後仰身倒地上,四隻就像他豢養的那四隻狼狗臨死前一樣的抽搐幾下,不再動了。
柳根聽到李甘提起了凡和尚時,心裏震
了一下,想到了歐陽雪說的那幾句禪語,而且,歐陽雪還說曾經了凡為任孝堯也下過斷語,終也栽了,現李甘親口說出了凡十年前對他的勸誡,證明這個和尚說的話,確實很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