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關上門，聽著姬婉如又在門外叫囂了幾聲，這才離開。
子衿一直麵對著門，直到姬婉如離開才轉過身，道了聲，“小姐！”
姬婉兮抬眼看著她，隻見眉眼之間滿是焦急，“小姐，二小姐這般怒氣衝衝就走了，您怎麼不阻止？好歹也是親姊妹，可別傷了和氣啊！”
聽著這番說辭，姬婉兮心裏一片冰涼，嘴上說的好聽，心裏想的不過是怕得罪了姬婉如罷了，如今她的心裏跟明鏡似的，怎會不懂子衿心中所想？
自顧自的倒了杯茶，輕輕呷了一口，問道:“你也覺得今日這事是我不對？”
見姬婉兮並未生氣，子衿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說道:“奴婢雖然隻是一個下人，但也知道長幼有序的道理，萬俟家主本應與二小姐定親的，若非小姐您橫插一腳，怎會讓三夫人有了話說？您也知道，二夫人和三夫人一直不和睦。”
“難道我與萬俟南定親，你覺得不好？”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覺得您這般會傷了二小姐的心。”
捋了捋額前的一縷發絲，姬婉兮說道:“可如今萬俟南已與我定了親，這事怎麼也改變不了了，不是嗎？”
“這……”
看著子衿此刻的模樣，姬婉兮眼底裏冰冷一片，在自己麵前還想著姬婉如，絲毫沒有把自己這個正主放在眼裏。
看來這麼多年來，姬婉兮養了個白眼狼留給自己啊！
“子衿，你覺得二姐姐這個人如何？”突然的，姬婉兮問道。
“奴婢覺得二小姐人很好，也很得老夫人和二夫人的寵愛。”
聽子衿這般說，姬婉兮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意，“那我讓你去二姐姐身邊伺候，你覺得如何？”
看到姬婉兮如此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一時倒是分不清真假了，可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答應，畢竟她現在的主子是姬婉兮，就算要離開，也得讓姬婉兮知道她其實是忠心的。
想到這，子衿立即跪下身來，道:“奴婢自幼跟著小姐，二小姐再如何好也不是奴婢的主子，求小姐不要趕走奴婢！”
聽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姬婉兮嘴角的笑意擴大開來，眼底卻是如同結了一層冰霜般寒冷。
“我哪裏是趕你走？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二姐姐那般優秀，你若跟著我，怕是被埋沒了，跟著我二姐姐，日後指不定能有機會脫了奴籍。”
每個奴婢都是有奴籍的，而奴籍都掌握在掌管中饋的夫人手裏，隻有女兒出嫁了，女兒陪嫁丫鬟的奴籍才會交由自己保管，到時候是否放人就但憑自己做主了。
脫去奴籍是每個下人都想要的事情，子衿自是不例外的。
聽姬婉兮這般說，她心動了，雖然心中認同，可明麵上她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是說道:“待小姐出嫁那日，隻要小姐願意，奴婢也能脫了奴籍。”
子衿毫不猶豫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姬婉兮不為所動，隻是笑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兒，說道:“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