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言語，子衿再次跪倒在地上，姬婉如心中了然，麵上卻裝作不懂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還請小姐允了奴婢隨身伺候。”
不知不覺中，連稱呼都變了，姬婉如嘴角微微彎起，雖然萬俟南被搶了去，可子衿卻和她不是一條心的，隻要姬婉兮一天沒有嫁出去，她就有機會整她！
再說，長幼有序，就算婚嫁，也是長姐先行，若是長姐一日未嫁，那做妹妹的是萬不能出嫁的，否則便是壞了規矩，即便是嫁與了再好的人家，也會被世人所不恥。
“你可是我那三妹妹的貼身婢女，我身為她的姐姐，怎好意思向她討了你？”姬婉如為難道。
子衿似是早有準備，立即說道:“小姐不必擔心，三小姐今日已經應允了奴婢，隻是奴婢因著怕三小姐試探，所以錯失了來伺候小姐的機會，現在想來應是奴婢多心了。”
“試探？”姬婉如眯著眼睛說道:“我這三妹妹近來著實改變了不少，變得連我這個姐姐都快有些識不清她了。”
“許是三小姐因著大小姐的原因，所以性子大改，奴婢這些天一直伺候在三小姐左右，起初也與小姐一般猜想，可今日才知是奴婢多心了。”
子衿不過是姬婉兮身邊的婢女，自是不知道姬婉如與顧蔓蔓栽贓陷害之事，可畢竟是個聰明的丫頭，有些端倪還是察覺了，若非姬婉兮一直隱忍，恐怕早就被發現不對勁了。
既然如今是鐵了心要跟著姬婉如了，那麼姬婉兮那邊自是有什麼能說就說什麼，毫無隱瞞，以用來博得姬婉如的歡心。
不得不說，此時的姬婉如確實被子衿給討了歡心，這比成日裏隻知道規規矩矩做事的子佩要更得她心。
為何同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她的婢女就不如姬婉兮的婢女？
這般想著，姬婉如開口道:“既然你已稱我一聲小姐，我便也把你當做自己人了，隻是現在你終歸是我那三妹妹的婢女，我這個做姐姐的若是此刻與她要了你，怕是會留下口舌，畢竟今日這事姬府上下都是個明白的。”
親自走下去，扶起子衿，輕言道:“好歹我是個做姐姐的，今日這事委實氣到我了，可細細想來，終究怪不得她，若那萬俟南真對我有意，也不會選了她而棄了我。”
“小姐……”
看著一臉大度的姬婉如，絲毫想象不出就在不久的剛才還在兮苑拉著姬婉兮大聲質問。
想來，怕當時真的是氣急了，畢竟她從未見過姬婉如生氣時候的模樣，每每見到總是一副大家閨秀溫婉賢淑的樣子，雖是庶出，可容貌絲毫不輸與姬雅南。
若是嫡女身份，該是個優秀的，子衿這般想著，更加篤定了要跟著姬婉如的心。
“好了，這些事情既然過去了就讓它都過去吧，你暫且先回去，若我那三妹妹有個什麼事再來與我說，我也會尋個合適的時候，把你要到我身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