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眼中的冰冷，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子衿，“你敢發誓嗎？”
咬了咬下嘴唇，似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豎起三根手指頭說道：“奴婢對天發誓，若對小姐不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一個對自己狠毒的女子，這般毒誓都敢發，隻是……
“小姐？”姬婉兮嚼著笑意，淡淡的問道：“哪個小姐？”
“當然是三小姐您啊！”
“那你重新來一遍吧，也好讓我看清你的忠心。”
看著一臉漫不經心的姬婉兮，她剛剛確實玩了個小聰明，在私底下她已經稱呼姬婉如為小姐了，那麼自己忠心的必然就是姬婉如了，可哪知姬婉兮竟挑出了她的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讓她不好受。
毒誓哪裏能隨便發？她不過是個婢女，更害怕毒誓的應驗。
眼裏露出傷心的神色看向姬婉兮，苦澀的問道：“小姐，您這是不相信奴婢嗎？奴婢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惹小姐生氣了？小姐說出來，奴婢一定改。”
看來子衿也不是個笨的，知道毒誓不是那麼好發的，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眼神一稟，不讓子衿有反悔的機會，“你做的很好，我隻是想要確認一下你對我的忠心，怎麼？不願意發誓？”
不給子衿說話的機會，姬婉兮轉身就往屋內走去，邊走嘴裏邊說道：“猶猶豫豫的，子衿，你太讓我失望了，看來我身邊是留不得你了，明兒個我就去與爹說說，再如何我現在也與萬俟南定了親，身邊若沒有一個忠心的丫鬟，難免會讓人家笑話，更丟了姬府的臉麵。”
子衿一聽，頓時大驚失色，若是被老爺知道，必定被趕出姬府，那她以後可怎麼活？還有哪戶人家敢要她？
她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剛剛確實是她太心急了，忘記姬婉兮已經與萬俟南定親這檔子事了，若是以往她倒是不怕，去求求姬婉如也就沒事了，可今時不同往日，姬婉兮如今的身份是大不相同了。
連忙抱住姬婉兮離開的腳步，喊道：“小姐，小姐！奴婢對天發誓，若對三小姐不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若真要遭天譴就遭天譴吧，總好過現在就被趕出府去。
發完誓，子衿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軟軟的趴在地上。
姬婉兮笑意盈盈的轉過身，“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居然當了真，不過能讓我知道你竟如此忠心，我也就放心了。”
“小姐哪裏的話，奴婢本該對您忠心……”子衿的話有氣無力，早已不複剛才的強硬了，此刻就連裝都不想再裝了。
今日這件事將永遠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起身吧，進來替我更衣，有些乏了。”
不管子衿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模樣，姬婉兮直接命令道。
不得不爬起來，看著已經進了屋子的姬婉兮，子衿眼裏滿是不甘和憤恨。
她就不信這毒誓真的會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