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槿涼道:‘母妃,您別擔心,槿涼就是大夫,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得很,多謝母妃的好意。’
陸槿涼接過補品喝了幾口,福王妃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欲言又止:“槿涼啊,母妃……”
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對陸槿涼提起敏琪郡主的事情,可是紙包不住火,敏琪郡主如今就住在福王府,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們能夠隱瞞得了多久?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一切向陸槿涼說明白,免得她與城兒慪氣傷了身子。
“母妃!”君墨城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他連忙道:“母妃,您這補品有些涼了,不如讓外麵的廚娘再燉燉。”
“啊?”福王妃雖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他突然阻止自己,定然是不想讓陸槿涼知道敏琪郡主的事情,可是這能隱瞞得住嗎?
君墨城衝著她使了個眼色,福王妃雖然心中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君墨城不想讓陸槿涼知道,那就別讓她知道好了,平日裏陸槿涼就很少出門,隻要她再小心一些,避免敏琪郡主與陸槿涼碰麵,說不定還真的能夠相安無事。
至少,陸槿涼懷孕這段時間,是斷斷不能受一丁點刺激的。
福王妃打定主意,便想著回去之後要叮囑院子裏的人,千萬不能對陸槿涼說漏了嘴。
哎!
這一切,都怪她,可是到頭來卻為難了她的孩子。
當日康仁皇後軟硬兼施,甚至還搬出了清帝的聖旨,若是她敢不答應,恐怕整個福王府就保不住了。
她當時想著若是陸槿涼真的平安歸來,那自然皆大歡喜,但若是她……她與那肚中的乖孫若有個閃失,娶了敏琪郡主回來,也算是讓城兒轉移一下注意力。
可是如今……
看著挺著肚子的陸槿涼,她隻餘下滿心愧疚。
福王妃與五皇子走了之後,陸槿涼便坐在椅上子,閉著眼睛休息。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坐在馬車上,雖然君墨城為了配合她,一路都走得很慢,幾乎算得上是在遊山玩水,可是外麵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比得上自己家裏舒服?
君墨城緩緩坐在旁邊,然後輕輕的將頭靠在她的懷裏。
“爺?”陸槿涼有些驚詫,有些心疼,在她的記憶裏,君墨城從未露出過如此疲憊的神情,定然是這次的西域之行,讓他身心疲憊。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奔波勞碌都不是讓君墨城最累的,最讓他痛苦難熬的,是那段等待的日子。
如果不是找到了三葉草,他都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還好……還好槿涼還陪在他身邊,還有他的孩子……
人生何其圓滿,如果一切都能夠如今日這般,那該有多好?
這一輩子,他都不希望陸槿涼有任何的不開心和委屈。
陸槿涼抬起手,輕柔的撫著他的長發。
“阿城!”陸槿涼突然道:“你剛才聽到了沒有?我們的孩子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