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凝朦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半的事情了,三隻和安夕雨、蘇曉溪五人也都還沒回來,安凝朦看著幾個留在賓館整理資料的工作人員和清姨外,接近空蕩蕩的賓館竟讓她從腳底滲出一抹寒意。
表麵上盡量表現著往日的活潑但心裏的那層保護膜卻隨著腳步一步一步地靠近房間而下沉。
“砰!”
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關上那道木門,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靠在門上,臉色慘白,眉宇間早已沒有一絲平常時候如同小精靈般的活靈活現,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那一瞬間不知為何,安凝朦的心裏生出了一種可悲感,有些東西在手中捧久了隻要有一個不小心就會在那一瞬間消失了蹤影,其實人也一樣,對麼?
保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快要沉迷於脖子的酸澀感,雙腿的麻木感而昏睡過去時,走廊上傳起了匆忙的腳步聲,然後就聽見自己的門被輕扣了幾下,
“凝朦,你睡了嗎?”王俊凱的聲音如同磁鐵一般吸磁著安凝朦的神經,在她的神經已經瀕臨於快要睡著的戰線中硬生生地給扯了回來。
安凝朦全身打了個激靈,想要站起來,但那也隻是想要,雙腿麻木的她想要站起來真的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王俊凱的聲音又傳來了,“凝朦,如果你睡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晚安。”
話音剛落,房門就打開了,安凝朦貼著牆,捂著頭,麵上很是不滿,仿佛剛剛被人從床上拉起一樣。
“什麼事啊?”安凝朦感覺下半身完全是沒有知覺的,強撐著身子靠在牆上,在外人看來是輕輕地靠在牆邊,其實是整個人的體重都依附在了牆上。
“夕雨剛剛在上樓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王俊凱用下巴示意緊挨著自己幾乎整個人都在自己懷裏的安夕雨。
“so?”安凝朦看著安夕雨衝自己得意洋洋的笑,麵色陰沉。
“你有沒有跌打酒什麼的,給她擦一擦。”王俊凱領著安夕雨就要進安凝朦的房間。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帶那種東西!”安凝朦在門邊一擋,王俊凱隻能止步在原地。
王俊凱無奈的看著安凝朦,想要張口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走路也不能好好走,盡會賣弄風騷,做給誰看?誰要看?想出名想瘋了?給你提個更好的建議不妨去勾搭一些大導演,就衝你這股勁兒人家也會給你一個路人甲的好角色,回頭給你介紹幾個,什麼時候見麵呢?要不就明天吧?你這麼迫不及待人家肯定更喜歡……”安凝朦搓搓逼人的語句如同那碩大的冰雹一顆一顆地砸在安夕雨的心裏,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眼眶紅紅的,低下頭,用頭發遮住了臉,沒想到眼淚竟不聽話地一粒一粒豆大般的淚珠掉在了昂貴的羊毛毯上消失不見。
王俊凱手足無措地看著這一幕,懷裏無辜的受害者無奈地接受著對惡毒的話語,而“凶手”竟繪聲繪色地聲情並茂地講得正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