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州侯崇黑虎來了,但卻讓整個冀州城轟動了。
這位巔峰列侯,性格倨傲,聽說召喚自己過來的雖然是個龍子,但是隻有散人境界,非常不滿,就那樣站在城門上不動。
“什麼狗屁虎符,老子是絕對不會聽一個散人小娃娃的命令的。”
“不是我說你啊蘇護,竟然在一個小娃娃的手下當將軍,你那堂堂列侯的臉麵放在那裏……”
“還有你鄭倫,一直說什麼龍子長龍字短的,就合計著他是你外孫子啊……”
這些不成體統的話傳進來,讓人啼笑皆非,但是又不能用等級製度來壓製。本來就是,崇黑虎是殷商王朝成名已久的列侯,性格一直如此,即便是在殷乙麵前也不一定會低下頭,如今殷紂手中拿著虎符讓他過來聽命。
好吧,殷紂揉了揉額頭,知道這次是自己辦錯了。
“殿下,該怎麼辦,這黑心虎軟硬不吃,就是不進城接令。”鄭倫一臉尷尬。
另一邊龐成和蘇全忠臉憋得通紅,看樣子對殷紂吃癟打抱不平。
“幹處著也不是辦法,我還是過去看看吧。”殷紂苦笑,“所謂山不過來我過去,道理這麼簡單,再說去迎接一位列侯,我也不算丟臉。”
殷紂來到城門,看到這頭人稱黑心虎的曹州侯。
麵如鍋底,海下赤髯,兩道白眉,眼如金鈴,帶九雲烈焰飛獸冠,身穿鎖子連環甲,大紅袍,腰係白玉帶,騎火眼金睛獸,用兩柄湛金斧。就像是電視裏麵演的那樣,放在三國年代活脫脫一個張翼德。
而且其背後背著一個大紅葫蘆,散發著極品法器的氣息,看到殷紂過來,坐下火眼金睛獸接連嘶吼,想要撲過去。
“吼!”
“閉嘴!”崇黑虎嗬斥火眼金睛獸,然後兩個湛金斧張牙舞爪,指著殷紂說道,“你就是那龍子小娃娃,可是你召喚我過來?”
“正是。”殷紂點頭,“曹州侯難道不願意接令?”
“不願意,我可不願意在一個小娃娃的手下辦事!”
“你瞧不起散人境?難道你一出生就是列侯,如果不是,難道你一出生所有人就都瞧不起你?”殷紂諷刺的反擊。
“尖牙利齒,好一個能說善道的小娃娃,哼哼,我可不管你說得多好多壞,反正拿不出讓我信服的東西,我就是不出兵。”
“不出兵?”
“不出。”
“好,那你走吧……”
“走就……咦,你說什麼?”崇黑虎瞪大雙眼,有些驚訝,“你說讓我走?我不走。”
“隨便你好了,蘇胡大人,鄭倫大人,我們進去喝酒去,讓某人在這裏曬著吧……哎呀今天太陽真毒,曬死了。”殷紂撇撇嘴,哈哈大笑的轉身回城。
蘇護和鄭倫也反應過來,可憐的看了崇黑虎一眼,也是轉身就走:“喝酒喝酒,不醉不歸!”
崇黑虎被他們兩個人看得心裏麵有點發怵,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說能夠在這個世界成長為列侯的都沒有幾個是傻子,但即便是崇黑虎再怎麼聰明也架不住殷紂不按常理出牌啊——按照崇黑虎原本所想,每次戰勝之後的戰利品劃分,總會按照功勞分割,他為難殷紂,無非就是想要在戰後為曹州掙一些戰利品。而曹州本來就是這次戰鬥不可或缺的一環,想著這小龍子即便是心中對自己不滿,也不應該把自己晾在外麵啊。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如果崇黑虎活在當代地球,一定會對這句話進行深刻的剖析。
此情此景,簡直是太符合這個意境了。
“我……”崇黑虎張嘴就罵,可是又不能被人晾在這裏,當即催動坐下火眼金睛獸,躥下城牆,向著城主府飛奔過去,口中叫喊著:“兀那小兒,算你有本事,我崇黑虎不服,有本事跟我打一場,贏了我我就心服口服……”
“你這黑心虎,堂堂列侯境界欺負一個散人境界,還口口聲聲贏了你,真不要臉,還叫什麼黑心虎,我看還是改叫黑心蟲好了……”蘇全忠忍不住了,當即轉過身就衝著崇黑虎吼道,但是被蘇護瞪了一眼,又將沒說完的話吞進肚子裏,噘著嘴在另一邊生悶氣。
“就是,你讓殿下和你打,這話也能從你列侯嘴中說出來,不嫌臊嗎?”龐成可不害怕蘇護,緊接著蘇全忠罵道。
崇黑虎嗓門極高,剛才那吼聲讓很多人聽到,當即議論紛紛。
這樣一來,崇黑虎臉麵上掛不住了:“吵什麼吵,我說將自己壓製在與他同境界一戰,什麼欺負人,什麼臊不臊,老子堂堂正正同境界跟他打,你們再瞎說老子撕碎你們的嘴!”
他動了真怒,赤髯被吹了胡亂飛舞,目光炯炯的瞪著殷紂:“敢不敢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