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紂在最側的茅草屋那裏住下,跟著風匙兒住在一起。
風匙兒這個少年不像他老爹,對殷紂很是和氣。風清淺也非常的熱心,幫忙拿出來一床被子放在床上:“晚上海風吹來會冷,還是多蓋點吧。”
風清淺的行為遭到了風匙兒的嘲笑,卻被風清淺點了點額頭:“去你的,別想歪了,巫慟大哥身上有傷,當然要照顧好他……”說到最後女子也說不下去了,隻能扭捏著羞紅臉跑開。
殷紂聳聳鼻子對著風匙兒說道:“你姐是好人。”
“是嗎?”風匙兒促狹的跳上床,嘻嘻一笑,“從來沒見她對哪個男人這麼體貼過,巫慟大哥你到底是怎麼虜獲我姐芳心的。”
“小孩子別瞎說。你不是還要修煉嗎,就靜心修煉,我有點累了,先睡了。”殷紂鑽進被窩,閉上眼睛。
風匙兒不屑的笑了笑,感覺這對男女臉皮都很薄,真是的,村東頭的李大說女兒臉皮薄得人心,至於說男兒臉皮薄,就跟粉麵小生似的是個軟蛋,立刻對殷紂的印象差了點,但不至於厭惡,當即盤坐在被子上麵開始修煉,進入冥想。
殷紂神識查看著風匙兒,感知到他進入冥想階段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掐弄靈訣,在身邊布置了一個幻境。這個幻境能迷惑風匙兒,讓他以為自己還在睡覺。
但真實情況,卻是殷紂也盤腿坐下,掐弄聚氣訣,開始修複療傷。
心神沉浸下去,雖然這次受的傷不是很重,但卻很麻煩,十座大陸變得混亂,需要重新清理幹淨。就這樣,大量的天地靈氣向這個小茅屋裏麵彙聚,卻沒有人能感知到。
如此,過了一夜,當風匙兒伸了個懶腰從冥想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昨晚姐姐帶回來的男人已經在笑嗬嗬的看著自己了,當即一愣,認為自己起晚了。
“沒事,天才剛亮。”殷紂善意的提醒,“我們要幹什麼去?”
“要去打魚。”風匙兒不過隻是一個少年,並沒有過多的心機,將大致情況講給殷紂聽,“村長帶著村子裏麵的巫師去雪蛤鎮裏麵去了,估計今晚就會回來,我們需要去打些魚回來,以便能從商隊手中換點生活用品。”
殷紂點點頭,跟著少年出去。
外麵,風清淺已經準備好飯菜,和風息在那裏等著他們兩個了。
殷紂看著桌子上擺放精致的菜肴,以及板著臉的風息,自然猜到原因,向著風清淺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笑容,喚來女子嬌羞的低垂。
當當當!
風息看不下去了,敲敲桌子:“吃飯,吃完飯巫慟跟著我和匙兒去打魚,清淺在家裏麵待著。”
……
當雪蛤村打漁人家看到跟在風息身後的殷紂時,紛紛驚叫起來,不知道這是誰。
嘩啦啦的一隻槳劃開水麵,從裏麵鑽出來一個男人,停在風息麵前:“風老爹,這男人是誰?”
聲音帶有敵意,並引來一大片呼號聲。
“就是啊,風老爹,這男人是誰,不會是清淺的相好吧?”
“天啊,清淺連李大都不喜歡,怎麼會喜歡這個男人。”
……
“李大大哥。”風匙兒笑嗬嗬的跟從水中鑽出來的男人說話,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巫慟大哥是我姐昨天晚上領回來的。”
這小子明顯是給殷紂拉仇恨。
而風息也沒有阻止,不聲不響的布置出海的船隻。
很快就有一大夥兒年輕男人圍攏過來,指著殷紂叫喊道:“喂,外來小子,你難道想要娶清淺嗎?難道不知道那是我們李大大哥看中的姑娘嗎?”
“李大哥,給這小子點厲害嚐嚐,竟然敢親近清淺!”
他們同仇敵愾,針對殷紂。
“咳咳。”到這份上了,殷紂隻能幹咳一下,對著眾人抱拳說道,“在下巫慟,與清淺姑娘一清二白,可沒有眾位所說的關係,還請大家不要誤會,汙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放屁,臭小子,你難道敢做不敢承認?”站在風匙兒身前的李大怒了,跟風匙兒一樣,認為殷紂不敢承認,頓時間瞧不起他,衝上前來就要去拽殷紂的領子。
殷紂不緊不慢,卻恰到好處的在李大衝上來的時候躲過對方的手,讓對方一愣。
“這是匙兒的衣服,你要是拽壞了怎麼辦?”殷紂狡辯,當然是不想跟對方衝突,轉身走向風息。
“你,混蛋!”李大先是因為對方巧妙的躲過自己的一拳微愣,但很快對殷紂的態度表示憤怒,不再忍受,用力的轟出一拳。
他是煉體士,也是修煉者,不過是個中期散人。
在仙人中,有練氣士,也自然有煉體士,不過煉體士在少數民族中數量多。
李大拳頭上麵閃爍著白色的光芒吧,他這個曾經一拳打死猛虎的拳頭讓他很放心,感覺對方即便是能躲過,也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