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車已經幫你叫好了。”
許文強老板倒是有眼力勁,做買賣絕對是財不走空的,陳昆掛斷電話,外麵就停著一輛巧克力色的出租車。
“汽車站。”
“是,知道了。”
“許老板,多謝。”
探頭出了車窗,陳昆不吝感謝。
等到車子走遠了,跟著許文強的小跟班問他:“大佬,這人大陸來的?”
許文強祖上落地rb算起,至今三代,對國內行情如何,多是道聽途說和媒體宣傳,大體上也就是記得有個根兒,早年想要回去,但因為種種原因而不可得,當下看到一人在這裏闖江湖,有些稀奇也有幾分慨然。
“很犀利的。”
許文強抹了一下嘴唇,招呼著小跟班,回了酒店。
……
“哈依,一千一百,客人還需要點什麼嗎?”
便利店中,收銀員微笑著問平野彩乃。
“不、不要了。”
一千一百元?!這可真是一大筆錢。
幾個月前拍攝金槍魚廣告的時候,她在廣告中有幾個鏡頭,陳昆支付她五萬日元,基本上就沒怎麼花。
比起韓小雨和索尼婭那兩個傻b,平野彩乃簡直節儉的有點不可想象。
皮膚很健康,或者說有那麼一點點黑,不過海邊長大的女孩子,又是喜歡遊泳的健將,黑一點也正常。
泡了一碗速食麵,有一個雞蛋,熱氣騰騰地捧在手心裏,坐在便利店外的長椅上,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社長……社長該不會不來了吧。
已經夜了,頭頂的天空黑漆漆的一片,有一層白霧遮擋的,那是周圍燈光霓虹的光暈,衝淡了頭頂的星空。
“名古屋……看不到星星的呢。”
她小聲地呢喃著,穿著一雙很普通的帆布鞋,交錯著摩挲起來,突然驚了一下:“糟糕了,麵要泡爛了。”
趕緊扯開了紙蓋,旁邊還有一組灌裝汽水,還有一些夾心麵包,她本來是想要加熱的,但沒有好意思開口,匆匆地泡了熱水,就趕緊在外麵坐著。
“小姐,給我一點錢吧,零錢就可以,我想買點煙……”
一個流浪漢,胡子很長,頭發很亂,裹著一條很單薄的髒衣服,眼神中沒有光彩,隻是在那裏一隻手裹著衣服,一隻手伸出來。
“一、一百的可以嗎?”
“可以。”
平野彩乃有些害怕,但還是從口袋中摸了一會兒,摸出一枚一百日元的硬幣。
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流浪漢的手掌上。
“阿利亞多。”
說完,這個流浪漢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讓平野彩乃驚愕了半天,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經濟真的不景氣呢。”
她低著頭,原本就是短發的她,此時頭發竟然也長了不少,遮擋了整個頭,腳尖踢著地麵,晚上終究還是冷了起來,於是連忙啃了幾口泡麵。
“哈……真好吃啊。飽了。”
將一隻行李包拎在手中,緩緩地朝著車站口走去,過馬路的時候,還不是地有車子呼嘯而過,遠處還能聽到有人嘻嘻哈哈的叫聲,乒呤乓啷地扔著易拉罐,噢噢的怪叫和奇怪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