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長瀨多彌,多半是要讓人一試身手,不過,我卻不會讓她逞心如意。”
他麵色一笑,魯西平更是皺眉,這種行為,全然不像他師弟的作風。
陳昆的作風……不是應該嬉笑怒罵便是軟磨硬泡闖過去麼?今日行事,怎麼瞻前顧後如此露怯?
魯師兄不解,大為疑惑,又見這廝賊眉鼠眼在那裏眼神閃爍,便知道他現在心中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遊移不定……太過讓人懷疑。
賓主盡歡,早宴一並,便看到教育署副署長和其秘書拜謁,送上金帖禮物,更是鞠躬行禮,縣內長瀨家的地位,陳昆看在眼中,心中盤算著:看來估量不差,就算不能夠阻止些什麼事情,也要動搖一下長瀨多彌心中的想法。
他琢磨了一番,又看到一個熟人。
大阪府內教育文化廳的一個組長,此人主要負責虛擬娛樂的審核,當然部門隻能肯定是交叉的,隻是否決權在手,多少讓人頭疼巴結。
隻是沒料到,這位居然也來到此地拜謁。
有點奇怪長瀨家到底開枝散葉多少,弄出這麼大的關係網來。
而長瀨心弦到底有多廢柴,才會生的全是女兒。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長瀨多彌邀請眾多才俊前往道場。
場地寬大且不說,場內各種訓練器材一應俱全,還有參悟的大屋大堂,有休息的偏廂,有換洗的澡堂,澡堂緊靠山泉,往下就是飛流瀑布。
左右共計八棵櫻花樹,頑石若幹,十分硬朗的布局。
不管措辭如何委婉,長瀨多彌讓青年才俊們在此,隻有一個潛台詞:你們是不是優秀的男人,一試便知。
這就好比國內有些家長還是希望女兒找個愛好運動的丈夫,省的病怏怏的跟快死在電腦前的網蟲一樣。
而武家的要求,自然還要高一些。
今日前來這些人,不僅僅是社會精英的問題,東瀛之地,私立學校的精英化是有目共睹的,精英化的結果導致他們的社會精英確實很強悍。
哪怕是運動方麵,也是絕對自信滿滿。
以二條直人為例,他便是早稻田大學擊劍冠軍,劍道部的外援主將,加州理工學院的劍道達人。
換上道服,手持竹劍,腳步穩健,倒也算得上訓練有加。
長瀨多彌對此人,也頗為中意,端坐在中堂之上,便準備命人一試。
不過這會兒陳昆卻對一位仆婦說道:“去和長瀨先生說,上海朋友陳社長求見。”
仆婦一愣,陳昆笑了笑,摸出一張一萬元,不著痕跡地塞到這個女人手中,仆婦雖然略有不悅,不過收錢卻是飛快,然後左右環顧,才對陳昆道:“客人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魯西平側目問:“你剛才是不是提到了上海?”
“是。”
“算了,我不問你了。你要怎麼做,便怎麼做吧。”
魯大師兄本想追問,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由這個家夥去吧。
那仆婦並未直接稟報長瀨心弦,則是和長瀨心弦的弟子說了一番。
那弟子踟躕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去正堂端坐的長瀨心弦那裏,稟報了此事。
“納尼?!”
長瀨心弦如何不驚!他離開上海,不過一個晚上,怎麼那個家夥也已經到了和歌山嗎?簡直匪夷所思!
陳昆原本人群圍觀,並沒什麼不妥,但陳昆此時脫離人群,就顯得搶眼了。
長瀨心弦有心尋找,便看到身穿【豐臣百人眾】服裝的一人離開道場,他本想告訴長瀨多彌此事,但細想一番,便對長瀨多彌告退,前往道場外。
門口,陳昆叼著電子煙,將口袋裏的墨鏡戴上,看著手腕上鑽石白金表正在緩緩地轉動秒針。
果不其然,長瀨心弦一人而出。
身穿黑色道服,腳踩木屐的長瀨心弦黑著臉,看著正在那裏吞雲吐霧冒著水蒸氣的陳昆:“陳社長!幸苦您了呢!”
“哪裏哪裏……長瀨先生,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
陳昆直切主題,如是問道。
長瀨心弦側目:“噢?陳社長不遠千裏追過來,原來隻是要和老朽做筆交易?說吧陳社長,您需要什麼?”
“嘁……”
陳昆不屑地發出嘲諷之聲,長瀨心弦大怒,卻見陳昆睥睨而視,輕聲道:“不知長瀨先生是否想要和一水流院一樣進步神速?”
此問一出,長瀨心弦一團無明業火也瞬間拋到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