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你等著。”傅孤白轉過頭,目光看向任威,用唇形說出這句話,而任威則是早已察覺的轉過頭來,露出一絲冷笑,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沒有回應傅孤白的挑釁,或者是不屑。而唯一的一名沒有交集的那名白衣弟子眼神飄忽,似乎在想什麼事情,連看都沒有看過來。
三人就這樣沉默了片刻,傅孤白和任威還有那名不知名的白衣弟子才緩緩消散在會武台上,待到身形落定,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那塊石頭上,發現四周那原本敵視傅孤白的那些白衣弟子竟然沒有再糾纏的叫罵了,他們的眼神雖然還有幾分不服,但是那一絲敬畏卻能夠明顯感受到。
足夠實力的展現才能震攝那些心思鬼祟的宵小。傅孤白心中了然,也沒有理會,心神沉入丹田,庚金真氣經曆剛剛的兩戰又縮水了一些,氣化水的感覺更加的明顯,實質感在全身的經脈內傳來,似乎隻差一點就能踏入煉氣化神的境界了。
傅孤白心中一定,運行起兵武心法,但是庚金真氣卻沒有繼續壓縮下去的感覺,睜開眼睛,眼裏閃過一陣迷惑,按理說,隻要不斷的將自身的庚金真氣壓縮下去就能夠達到煉氣化神的,但是他現在隻差的這一步卻是天塹鴻溝擋住了前進的步伐。
到底還缺什麼?傅孤白隱隱能夠感覺自己缺少了點什麼,就因為所缺少的那點才致使自己不能達到煉氣化神的境界的。
傅孤白苦思冥想了半天,愣是什麼也沒有想起來,這時肚子卻咕咕的響起來,原來時間已經不知不覺流逝了,隨手從乾坤布袋中取出辟穀丹吞入腹中。
隨著辟穀丹補充完身體必須的能量,傅孤白也沒有心思繼續修煉下去,如果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還盲目的進行修煉,才是真正的浪費時間。
四周那些弟子嘈雜的討論聲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減卻掉熱情,相反修行之人因為修煉致使自身的精力更加充沛,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覺也沒關係,都用修行代替的,傅孤白煩躁的接收著四周的聲音,一個特別響亮的聲音傳入耳中。
“大家下注下注嘍,我做莊,明天第一輪任威對戰吳一念,任威一賠十,吳一念一賠九,有沒有人啊?即時即興,要下注的將下注的乾坤天朝發行的乾坤幣用紙包好,注明姓名與哪一峰,扔給我就可以了,第三輪第一戰結束後結算。”
一名市儈麵相的弟子嘴角間帶著那種商人的狡詐笑容,正在大聲的吆喝著。
周圍的在坐白衣弟子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可以看出已經有人正在和那名弟子交涉著,不過兩人所在的兩塊石頭距離不近,說話的聲音頗大。
“那你至少說說他們的情報啊,杜望,你也分析分析他們的戰鬥力,不然我們不好下注啊。”
兩人熟識的樣子,直接叫出那名做莊的弟子的名字,看來那名弟子不是第一次從事這種了,眾人聽到這話也將耳朵豎起來。
“那大家聽好了,我這裏有份關於他們的情報分析,哈哈,大家別以為我坑人啊,”杜望露出一臉誇張的表情,接著正色道,“任威,在第一輪的時候,率領二十幾名兵域弟子組成隊伍,團滅而獨自進入第二輪,然後以絕對的壓製攻擊擊敗他的兩個對手,而且是以一敵二,據說修煉過某種強大的招式,本身已經達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吳一念,也是煉氣化神境界的高手,他們兩人是白衣弟子中境界最高的,但是吳一念在第二輪的時候用一招輕鬆擊敗對手,第二個對手也是用同樣的招式擊敗,雖然不排除還會有隱藏的實力,不過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暫且比任威差,所以兩人的實力應該是勢均力敵的。”
“切,你說了等於沒說啊,兩個人實力都差不多嘛?”一名弟子忍不住嗤道。
“那你們下不下注?”杜望笑笑,沒有接話,問道。
“下注,怎麼不下注呢?早準備好了。”那名剛開始和杜望搭話的白衣弟子笑著拿出一團準備好的紙團,彈向杜望,“我下注任威乾坤金刀幣十個。”
“嗬嗬,承蒙關照承蒙關照。”杜望擺了一稽笑道。
“我也來。”
“我也來。”
一人下注,周圍多數閑來無事的弟子附和起來,也拿出紙筆,各自拿出或多或少的乾坤幣用各自的手法擲給杜望,雖然那位白衣弟子有托的行為,但是杜望的點子也是無形中排解了他們的寂寞。
不過周圍的弟子中也有不乏那種對杜望的行為不屑的群體,傅孤白明顯能夠看出幾個圈子流露出的幾雙厭惡眼神,還有的連望都沒望過來,專注的修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