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域之外,雲中,一道道罡風襲來,普通人無法立足的地方卻站著兩道裹著黑袍的人影。
“戰無名離開了嗎?”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聲音如冬夜般寒冷。
“離開了,不過還沒走遠。”另外一個雄渾的聲音才回答他。
半晌,似乎思考了一會兒,那道陰沉的聲音才響起。
“再等一會,再過一會兒動手,人到齊沒有?”
“該到的都來了,不過你確定要進攻兵域?兵域那些老不死來一個就夠我們所有人吃一壺了。”雄渾的那道聲音似乎對兵域的某些存在心有餘悸。
“兵域不到危險關頭,他們不會出手的,何況我不是真的要攻進去,勢頭不對即刻撤退。兵域現在雖然末弱,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種大派的底蘊還是有的。”陰沉的聲音中帶有某種把握。
雄渾的那一道聲音遲疑了一下,沒有再繼續相勸。
一道罡風吹來,兩道身影消失在雲端,一切又複歸平靜。
…
隨著傅孤白重新盤坐起來進入了修行狀態,石室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而這時,傅孤白的意識海之內,沒有一絲的光亮。
一道白色的身影飄浮在意識海上空,而一隻白虎卻懶洋洋的趴在意識海中,沒有散發一絲的危險氣息,如果不是看那龐大的身形,還以為是隻人畜無害的小貓咪。
天機老人的白色身影對著白虎沉聲問道:“白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助他修行啊。想看他守得住自己的本心嗎。”白虎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一改往常的狂暴姿態,著實讓人摸不清頭腦。
“你想早點去死嗎?”天機老人的話中似乎另有所指。
“不可能,信命的是你而不是我!反正到時不一定是誰。”白虎聽聞此話身形暴起,剛想發怒,卻又驟的趴了下去,給人一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
天機老人那道白光充斥的身影看不出任何情緒,半晌後身形才漸漸消失,整個意識海從歸平靜之中。
……
石室內,靜靜悄悄,沒有一絲的聲音。
傅孤白早已心神沉入體內,體內已是一番新的景象,真元不斷延伸,向著新的經脈流淌而去,連成一個個小周天,然後在小周天的循環之間再化為一個大周天。如果說煉精化氣的巔峰的真氣量是一個大圓,那到了現在的煉氣化神就是壓縮真氣化為真元,經脈所能容納的真元擴大了,就將那個大圓化為一個點,重複點化圓的過程。
傅孤白緩緩睜開眼睛,感覺的敏銳,自己就算不用逐流這樣的招式也能夠微微感應周圍的風吹草動,雖沒有如同線條般呈現在腦海中那麼明顯,但是這樣能無時不刻的感應著周圍的動靜,不必消耗真元,如同本能般。
石室的範圍不過十丈,傅孤白知道自己的感知範圍絕對不止這麼點。
現在進入了煉氣化神,自己對於這個境界的能力還有許多未開發的地方,而前次與任威的戰鬥,傅孤白心中一動,伸出雙手,運行起藏鋒心法,真元的流轉間有一種厚實的感覺,雙手間的毛孔暢通,與體外的天地靈氣遙遙呼應。
真元外放!這個在試煉空間早已試過,真氣無法達到外放的程度,如果放出體外,也會很快的消散,無法造成傷害,而真元是真氣量變產生質變的液化體。試問一個人如果噴了一口氣,能夠體現出來嗎?但如果是噴了一口水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在與任威對戰的時候,他借助禦流吸引了周圍的天地靈氣凝聚在手中,才形成外放的形態,現在,他終於能夠自己外放真元了。一團網球大小的金色光芒在手上緩緩凝聚,如同握了一顆水銀球在手上一般,心神與其緊密聯係。
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威力?傅孤白心頭剛起這個念頭,手掌輕輕一推,真元團一離開手掌,就斷開了與心神的聯係,庚金真元凝聚起的光團接受天地間的引力直直地掉落,傅孤白仔細的盯著真元團的變化。
“鏗”的金鐵交戈的一聲,在地敲出一個大坑,不是借助光團的重力,而是庚金真元本身的性質,就屬於那種帶著金屬性的鋒利,與地麵接觸時爆發開來,就將其消融出一個坑。
傅孤白俯身,摸了摸被地麵的坑,還散發出微微的熱氣,威力沒有多大的加強,若是自己的拳頭應該也差不多是達到這樣的程度,那麼在與任威戰鬥的時候,自己靠凝聚天地靈氣都能產生很強大的破壞力,為什麼自身凝聚外放的真元反而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