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不解與疑惑,冥蠱巫道:“這藥丸最奇特的地方就是遇熱散發毒氣,卻毒不到給它供給熱量的熱體。我之所以沒事兒,是因為這種藥對我沒有作用。”我聽罷,心中頓時明白,怪不得芙蕖君讓他身邊的三個精怪追來。他們沒有追來,原來是中了堅若磐石,動不了了。看著芙蕖君和他身邊人凶神惡煞的樣子,也知道他們不會如此大發慈悲放過我們。我們三人出了山洞,沿著剛才走過的路,兩邊的樹精藤怪並沒有阻攔我們,走出沒多遠,冥蠱巫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他忽然停住腳步,向身後看了看,身後並沒有人,但冥蠱巫卻感覺後麵有人跟著。他抓住我和二狗子的胳膊,並沒有說話,點頭示意我們停下。我驚訝的看著冥蠱巫,然後站在原地不動。接著冥蠱巫閉上眼睛,催動靈力。由於我們三人身體接觸,我能看到,在冥蠱巫的意識裏出現了身後的這條路,我們看到一個老嫗正悄悄的跟在我們身後,而且是隱形的。冥蠱巫鬆開我們,用瞬息術眨眼功夫移動到這個老嫗的身邊,一把抓住老嫗的胳膊,此時,一個老人出現在冥蠱巫的麵前,他冷冷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們?”老嫗現身以後,隻見她花白的頭發,一身皂色衣衫,手裏拄著一隻拐杖。他驚訝的看著冥蠱巫,然後蹙著眉頭,愁眉苦臉,好像受了很大的苦,她悠悠的說:“這位先生,我不是有意要跟著你們的,我和老伴來這林子裏采藥,走著走著,就迷路了,老頭子也不見了。這林子這麼大,樹木繁複,又見到你們,還以為是你們抓了我家老頭子,就跟著來了,我是好人哪!”冥蠱巫眼神淩厲的看著這個老嫗,似乎並非一般村民。再說了,這荒山野嶺,深穀野澗,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家住在這裏,冥蠱巫的心裏也不信這裏會住有村民。冥蠱巫覺得這老嫗的話很可疑,周圍十裏八村都是雲夢古地界,這裏除了巢羲氏一族和雷淵香閣之外,根本就沒有村子,更不會有人來這裏采藥,想必是芙蕖君手下的人。冥蠱巫繼續問道:“你會隱形術,絕對不是采藥的那麼簡單,你不說實話,我會殺了你的!”冥蠱巫對這個老嫗的懷疑愈加深了。老嫗一臉苦情,作可憐狀,她仍舊堅持道:“好心人,你殺了我也沒用啊,我真的隻是個采藥的,不信,你看!”說完,她從身後拿出一顆七葉的紅心草,往冥蠱巫的臉龐饒了一下,冥蠱巫覺察後,立即催動靈力,抵住這紅葉草的香氣,然後向外退出一丈。冥蠱巫退出一丈站定之後,他看著老嫗,冷冷的說道:“果然有詐,你到底是誰?”此時他已經感到自己上當。因為冥蠱巫終究還是防範的晚了,他沒能抵住這紅葉草的香氣,慢慢的倒在地上。老嫗一臉的壞笑,看著地上躺著的冥蠱巫,囂張而得意的說:“哈哈,饒你巫術高明,最終還是喝了老娘的洗腳水。現在你中了七葉紅心草的毒,正好將你拿了,獻給重離首領,也算大功一件。”我看到冥蠱巫中了老嫗手裏七葉紅心草的毒,立馬就要過來救他,但躺在地上的冥蠱巫示意我不要過來。我沒有貿然行動,我知道,既然冥蠱巫不想讓我過去,定有他的道理。冥蠱巫看著她說:“你不是芙蕖君的人,說吧,你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個老嫗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一個美麗的少女,柔聲說:“哈哈,芙蕖君?你說的是趙國的那個芙蕖君,他也配,笑話!芙蕖君也是為始皇帝陛下效命的,我忠於始皇帝陛下,他很快就會卷土重來,摧枯拉朽,赳赳老秦,一統天下,而你也必須要死。”冥蠱巫終於知道,原來他們都是被秦始皇給複活的,目的為了讓始皇帝嬴政再次四海統一,複興大秦帝國。當年暴秦的皇帝當年死在巡遊的途中,乃是因為中了楚國巫師的陰陽咒印,這個陰陽咒印有一個恐怖的名字,叫陰煞攝魂咒。而死了之後的秦始皇嬴政得知自己是死於楚國巫術陰煞攝魂咒,便積聚力量,召喚他的地下軍團,複活自己。冥蠱巫聽到這女子的話之後,知道她不是芙蕖君的人,乃是始皇帝陛下的人。他問道:“你為何知道我們在這裏,你會隱身術,難道是巴國隱秘人?”女人嫵媚一笑,顯然是不懼怕冥蠱巫,他說:“算你有眼光,知道巴國的隱秘人,沒錯,我就是巴國人巴清,你的行蹤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皇帝陛下知道的一清二楚,要我來取你性命。”說完,一把短刀祭出,直直的劃向冥蠱巫的脖子,冥蠱巫看到利刃劃出一道弧線,立即催動巫術,一團黑氣將巴清包裹,如烏雲壓頂。黑氣散去之後,地上躺著一隻黑白相間的動物,毛是白色的,略微蜷曲,乍看上去像一隻羚羊,但尾巴卻比身子還要長。我立即走過去,看著地上的虯羚,問道:“這巴清居然是一隻妖怪?”冥蠱巫道:她不是巴清,而是虯羚怪變化的,他能幻化成巴清的模樣,說明她見過巴清,她能化成人形了,想必已經修行很多年了,沒想到鄧林裏居然有如此奇怪的動物,不知巴清在哪,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盡快離去為好。不光冥蠱巫這樣感覺,我也感到這個地方非常危險,總覺得這鄧林裏陰森森的,好像有人盯著,但又看不見盯著自己的人在哪裏。一旁的二狗子已經戰戰兢兢,他問“咱們……這是往哪走啊?”二狗子怕的,說話都已經不利索了。我對二狗子說:“我們要去雷淵香閣,找仙緣寶鏡,二狗子,你聽好了,不要節外生枝,不然直接把你扔在這裏。”然後我又問冥蠱巫:“咱們現在仍然要往前走繞過結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