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瘦的元嬰期修士裂開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滲人的奸笑,雙手一吸,姬曉堯與石子安兩人便同時被他提在了手中。他可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名中了絕靈草的女子,雖然毫無修為,但卻是外麵那名修為驚人、年輕男修心尖上的寶貝,有這麼好的人質他豈會輕易放過!
感覺到被元嬰期修士提著脖子,姬曉堯臉色一變,心中飛快的掠過一抹不安。雙腳懸空,她感到極度的沒有安全感,但想到眼前的可能是窮凶極惡的劫匪,她忍住了心中的恐慌,乖順的被他提溜著,盡量避免做出激怒劫匪的舉動才是明智的。
見到幹瘦男修竟然把姬曉堯也一並抓住,石子安心中一慌,踢了踢腳,引起男修的注意後,便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們的目標隻是捉我而已,又何必傷及無辜呢?”
幹瘦的元嬰期修士斜睨了他一眼,桀桀的奸笑了兩聲,便毫不理會,身影一晃,毫無聲息的出現在戰場的一側。見到蕭九軒刺傷了其中一名矮胖的男修一劍,幹瘦男修心中陡然大怒,對著蕭九軒高聲說道:“蕭公子以一敵三還不落下風,可真是神勇啊!”說完,他還示威性地揚了揚他手中一臉蒼白的姬曉堯。
身後突然傳來不知名的男修聲音,蕭九軒心中一個咯噔,神識掃過,這才發現了他手中臉色蒼白,額上冒汗的姬曉堯。蕭九軒頓時目眥盡裂,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姬曉堯給解救出來,卻在半路被那三名元嬰期男修死死擋住。
此時,陳叔與柳叔也發現幹瘦男修手中臉色慘白的石子安,他們是又驚又怒,可惜無論他們怎麼死命出狠招,卻始終突破不了敵人的防守。
看見蕭九軒他們還打算撲上來,幹瘦男修冷哼一聲,威脅的說道:“你們再上前一步或者再出一招,我就砍掉他們一隻手,出兩招就砍雙手!”
元嬰期修士的強大威壓驟然釋放,姬曉堯與石子安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猛地白上幾分。蕭九軒與陳叔他們痛心疾首、勃然大怒,可卻投鼠忌器,不由得停止了手中的攻擊,一臉憤恨地退到一邊去。那五名元嬰期修士心中暗鬆了一口氣,立刻飛到幹瘦男修的背後,他們的對手都不是好對付的,他們可是多次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一向冷漠寡言的陳叔怒不可遏的說道:“竟然敢對我們石氏少主對手,難道你們就不怕被全修真界通緝,也不用顧及你們家人的安危嗎?”
組織早八百年前就已安置好他們的家人了,至於他們六人可都是開啟了高階的易容法寶,根本不用擔心被他們尋到蹤跡。幹瘦男修無視掉陳叔的威脅,咧嘴對著蕭九軒陰陰一笑:“蕭公子,本來我們也不打算與你結仇的,隻是可惜石家小子偏偏要與你們一起乘坐極品飛船,要怪就怪你們不走運,自惹麻煩上身!”
見到姬曉堯頹然孱弱的身形,想起上一個時辰他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無論是槍林還是彈雨,他都會擋在她麵前,蕭九軒心中充滿了毀天滅地的驚怒以及悔恨。他陰冷暴戾的盯著對麵的六名元嬰期修士,努力抑製住即將暴走的理智以及趁機而入的寒毒,冷聲道:“你們既然已經捉到了石子安,何必還要傷及無辜?”
幹瘦男子被蕭九軒那仿若地獄惡魔一般猙獰血腥的眼神瞄得心底一顫,繼而想起矮胖男修身上的那一劍,頓時惱羞成怒,若不是想到此時不宜意氣用事,恐怕早就一劍把姬曉堯給砍了。幹瘦男修抑製住內心的憤恨,無恥說道:“蕭公子,我們實力低微,可禁不住你們的追擊,所以煩請你們三在這虛無海待上三天,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會不會斷手斷腳直至煙消魂散!”
蕭九軒血腥陰森的強大氣息猛地迸發,驚得那六名元嬰期修士都不由得齊齊後退了一步。幹瘦男子心中一慌,生怕蕭九軒不管不顧的大殺三方,狠捏了一下姬曉堯脆弱的脖頸讓她發出了疼痛的低呼聲。
見到蕭九軒的眸光深情悔恨的掃過來,姬曉堯忍住後背的疼痛以及身體上的極度不適,嘴角微微上揚,無聲的說道:“沒事,我等你!”
見到蕭九軒收斂住他危險的氣息後,幹瘦男子這才心安的把姬曉堯擋在他們前麵。
其實自姬曉堯出了飛船,虛無海的奪命罡風就一直在侵襲著她極度脆弱的身子,身後的傷口早已裂開,鮮血橫流。見蕭九軒淺紅色的眸色漸漸轉回正常的漆黑,她才猛然鬆了一口氣,然後眼皮一翻,昏厥了過去。
當姬曉堯從劇烈的疼痛中醒過來時,感到頭腦發漲,眼前灰蒙蒙的,她晃了晃腦袋,這才睜開眼睛,卻頓時石化在當場。觸目所及是一望無際、綿延千裏荒涼的荒漠,黃褐色的地麵幾乎被粗沙、礫石所覆蓋,相隔幾百米可見一塊高十幾米的豎狀大岩石,風吹過,不時卷起一圈的沙塵。
姬曉堯眨了眨點漆雙眸,心中哀嚎,泥煤的,這是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