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濃濃的殺意，如同刺骨寒風一樣，頃刻間襲入了他的骨髓裏。
“不！”
察覺到秦安有向前的跡象，褚先生立刻跪拜下來，大聲哀求道:“秦尊，饒我一命，我可以以道心起誓，從今往後，願為奴仆，鞍前馬後的為您做事！”
褚先生不斷哀求著，曾經他也以為自己不是很怕死，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他才清楚意識到，所謂的不怕死，根本就是假的。
沒有人不惜命，如今的褚先生更是如此。
眼看霸業就要完成，他馬上便可以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權力帶給他的一切，這個時候若是死去，那實在是太不甘了。
褚先生跪拜叩首向秦安求饒，其實這是他慣用的伎倆，他希望能以此迷惑到秦安，從而為自己營造一個合適的殺機。
“效忠我？”
看到不斷叩拜的褚先生，秦安似饒有興致地問了句。
“對！”
見秦安仿佛有興趣，褚先生連連點頭，他對自己的價值還是很自信的，認為秦安也會鄭重考慮這些。
“空口無憑，你怎麼讓我相信？”
“我可以道心起誓！”
褚先生迫切地說道，他這個時隻想能牽製到秦安，沒到最後一刻，他絕不可能放棄。
“我看不必了！”
“不必了？”
“沒錯，我有一個更加直截了當的方式，比道心起誓還簡單。”秦安笑著說道。
“什麼方式？您是需要我奉上誠意嗎？這好辦，我可以立刻帶你去尋魔尊，他被虛空亂流所傷，現在還沒有恢複，是一舉除掉的最好機會！”褚先生正色說道。他語氣、神態方麵都像極了要真的向秦安投誠，當然，他這麼做，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秦安並不好騙，若是不把樣子做足了，他怎麼能騙取到信任。
“不不不，我需要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褚先生聞言一愣，他已經答應奉上魔尊的行蹤，結果秦安卻對此不以為意，這讓他很是詫異。
“自刎，隻有這個能證明你的忠心！”
秦安撣了撣衣襟，以極其雲淡風輕的口吻說道。
“你說什麼？”
褚先生徹底瞠目結舌，他想了千遍萬遍，都沒有想到秦安竟然要以這種方式考驗他的忠誠，最關鍵的是，看秦安從始至終一副玩味神態，這顯然是在逗他玩罷了。
換而言之，也就是秦安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接受他的投誠，從一開始，就是在玩弄他罷了。
秦安攤了攤雙手，示意褚先生既已聽清，就沒必要讓他再重複一遍。
“信口雌黃的小兒，你以為我真的會效忠你嗎？”
褚先生被秦安的玩弄氣得不輕，當場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而秦安聽聞此話，卻是不急不緩地擺了擺手，而後虛空切換，瞬間就來到了褚先生身前尺餘處。
“學了點玄術就這般自以為是，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效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