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明亮的光線刺痛著他的瞳孔,絲毫看不清周圍。
他隻感覺渾身乏力,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為何會如此虛弱?
直到光線不再那麼強,秦安才看清了周圍,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寧纖雪。
“這是怎麼回事,我一點不適感都沒有,為什麼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他揉著腦門想了一會兒,發生在昨夜的一幕幕重新浮現在腦海,他連忙晃動寧纖雪:“雪兒,快醒來!”
“嗯?”
寧纖雪迷迷糊糊睜開眼,當看到身下之人時,驚叫著倒退躲開。
“鬼啊!”
“什麼鬼不鬼的,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秦安被這丫頭的反應搞蒙圈了,難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可怕嗎?
“秦安哥哥,你……”
寧纖雪伸手指了指秦安,說到最後突然作不出聲,翻出一柄小銅鏡:“你的臉!”
秦安接過銅鏡,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銅鏡登時脫手而出,隻因他剛剛看到了一張麵色慘白毫無血色的臉。
這張臉的的確確是自己的,但卻白的有些瘮人,怪不得寧纖雪剛剛會被嚇到。
“怎麼,你嫌棄秦安哥哥難看,躲那麼遠?”
“什麼啊,人家隻是沒反應過來,不管秦安哥哥變什麼樣,雪兒的心都不會變!”
寧纖雪“嘻嘻”笑著挽上秦安的胳膊,她現在心裏隻有兩人大難不死的喜悅。
秦安又撿起銅鏡照了照:“感覺隻剩皮包骨頭了。”
寧纖雪抬手撫了撫秦安臉頰:“才沒有呢,隻是失血過多罷了!”
失血?
秦安猛的一怔,對啊,那青鼎為什麼會吞噬人的精血,難道?
他想到了一些關於強大神器的傳說,而且自己前世也經曆過,當初得到鎮魂時,也是靠著注入精血從而催使劍魂認主,旋即便內視自己的丹田。
果不其然,此刻丹田氤氳的真氣當中,除了鎮魂的劍魂外,還懸浮著一樽青色古鼎。
看一眼寧纖雪,秦安抬手一召,一樽約摸半人高的方脯四足青鼎赫然浮現在身前,任由他的真氣催持而動,與此同時他也體會到了自身與青鼎的親密程度,就好像出自於一體那般熟悉。
果然,這青鼎同樣是靠注入精血來認主。
不過這青鼎究竟是什麼來曆,他想破頭顱也想不出,隻記得前世傳聞於世間的神器,都有各自的出處,就像鎮魂劍,便是上古血神一族的鎮族神劍,而他卻從未聽說過這樣一樽鼎。
“難道不是神器?”秦安有些許失落,自己精血損失這麼嚴重,如果隻是一樣普通的噬血法器,腎都虧得慌。
“哇,大鼎!”
寧纖雪上去跟青鼎來了個熊抱,此刻脫離險境後,她才不會怪大鼎吞噬自己的真元,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觸。
“這些字符好奇怪,秦安哥哥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