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察覺到這一絲異常之處，卓然突然抬頭叫了一聲。
“你答應嗎？”
卓霆一直在等卓然回答，漫長的沉靜後，突然聽到卓然出聲，卓霆急忙問道。
“柳家的人上門，隻說了柳陽的事情嗎？”
卓然直視著卓霆，因為她剛剛從卓霆的話中捕捉到了一些關鍵。
“難道還有別的事？”聽到卓然這一發問，卓霆心裏驚了一下。
“果然！”
看到卓霆全然不知柳天成重傷的事情，卓然心中冷哼一聲:“這柳家還真是虛偽！”
明明是為了嫡係柳天成而來，卻非要以柳陽事件的名義來問責，還真是虛偽到了極致。
“然兒，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見卓然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眼中現出冷色，卓霆心中更加突兀了。
“柳天成，他被秦郎打成了重傷，柳家登門，是為了柳天成，柳陽隻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卓然沒有隱瞞卓霆，她也希望爺爺知道真相後，能夠打消讓她向柳家認錯的念頭。
“秦郎？是你心儀的那個人？”
卓霆聽到柳天成重傷，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
他一直覺得柳家突然登門，事情決然不尋常，當柳家來人告訴他是為旁係子弟柳陽被殺一事而來，他一直感覺哪裏不對勁，如今聽到卓然的話，終於是完完全全弄明白了。
他一直不相信柳家會為一個旁係子弟如此動怒，現在看來他預感的是對的，柳家這次名義上是為柳陽而來，實則是為柳天成清算怨恨罷了。
“沒錯，他叫秦安！”
卓然鄭重頷首，而後又道:“爺爺，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柳家的來意絕對不止為柳陽討說法那麼簡單，我不會向柳家認錯的，這一次，希望你能理解我！”
說明了事情的真相，卓然也是堅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她不會向柳家表示任何的屈服，從今，往後，再也不會。
“即便是演戲，也不肯嗎？”卓霆語氣降了下來，“這關乎的是鈞兒的性命！”
“對不起爺爺，八年了，這八年來，因為鈞哥的原因，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但今天，我要讓你失望了！”
卓然眼中現出堅決:“也許鈞哥的病另有辦法呢？我們沒有必要一直靠柳家的純陽炎玉維持！”
“你都說了是也許，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也許！”
卓霆說著低歎一聲，但也不再為難卓然。聽過卓然的話，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八年來有多麼苛待這個孫女。
“既然你不願意，爺爺也不強求，這一次，爺爺支持你做的任何決定！”
卓霆說著蹲下來，擦去卓然嘴角的血跡，當卓然告訴他柳家是為了柳天成的事情而來，並不是為了一個作為幌子的柳陽，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事情已經到了不可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