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下士。”在離開聯絡艇的時候,魯路隨意的舉起手,對駕駛聯絡艇的士官道謝。盡管職責權利都有所不同,甚至對方隻是在履行自己的公民義務,可是,魯路還是保持了相當真摯的尊敬。
回到聯邦號的魯路重新將自己的身份回歸到那個需要引領著特勤艦隊前進的最高權力者,那個需要用不名譽的戰鬥來維護自己深愛國家的暴風使者。
時隔一個半月的時間,穿著提督製服的魯路再次踏上了自己的旗艦聯邦號堅硬的合金甲板。在純白的燈光下,一切都如當初般的整潔嶄新,隻不過這一次這位年輕的提督是帶著強烈的複仇衝動,想要立刻回到那個見鬼的三角星域。
真正踏入聯邦號的空間時,魯路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那個年輕士兵,年輕的臉龐滿是激動,於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敬著軍禮,筆挺的製服和青澀的臉龐讓這個士兵看上去很稚嫩的樣子。
從肩章標識出的官階隻是炎黃聯邦海軍中最普遍的士官,因為見到魯路後就因為緊張而使整個身體的姿勢完全變形之後的樣子,魯路不由得嘴角露出了懷念的笑意,魯路的那份因為少不更事的天真早已隨著一次次的犧牲和失去灰飛煙滅。
對於身前年輕人的敬意和崇拜,魯路隻是隨意舉起了手說道。“不要緊張,好吧,你知道麼,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
雖然這麼說著,可是,更多的卻是苦笑。論及真實的年齡,魯路其實要比對方更小一些的。隻是,現在特勤艦隊還能補充到的兵員,就隻能是這些軍校剛剛畢業的新兵蛋子了。很多誌願前來特勤艦隊的家夥中間,多是衝著魯路和伴隨他的那些輝煌奇跡來的,這些還憧憬著建功立業的菜鳥們還不知道在戰場上,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不論年紀多大,隻要沒有經曆過戰爭的洗禮,被稱為菜鳥是聯邦海軍一貫的行為方式。看著麵前如此鮮活的麵孔,在戰火中被反複淬煉的魯路,就那麼在鮮血和鋼鐵的澆灌下朝著前方堅定的前行著的魯路,早就沒有了最初在軍校學校的慌亂,也沒有在暴風艦隊的青澀和胡來,現在的魯路開始成熟的走在了屬於自己的那條光榮之路上。
盡管很多的時候,獨自一人拿著酒杯望著窗外那片熟悉也很陌生星空的魯路,總是帶著迷惘和感慨。奮戰在這片戰場的時間在恍惚間以無法清晰記得,隻是在下意識的認為在一個小屋的電腦麵前吃泡麵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魯路都無法再完全找回那種懶散的感覺。雖然魯路以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事實上不過是三年不到而已。
聽見身後艙門關閉的聲音,將雙手插兜的魯路很是淡定的站在聯邦號那熟悉而的確有些陌生的走道裏,微微眯起眼睛的魯路不自覺的揚起諷刺的笑容,隻是這份包含著太多東西的笑容被身體擋住,站在魯路身後的隼沒有機會看到。
那份有些孤獨和苦澀的弧線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感歎,和對前進目標的執著。從最開始一個人和大小姐一起任性胡來的北風號,到現在的負擔著一個星域內炎黃聯邦利益的特勤艦隊的旗艦聯邦號,越來越多的戰友,越來越多的朋友摯友,一隻以犧牲為最後結局的魯路不再一個人獨行在捍衛國家的道路上。
同樣的,在緊湊的生活過後,魯路所得到的越多,對於記憶中的那個世界就越是模糊。盡管如此,魯路也不會驚慌,這個並不是那麼美好的現實世界,它的曆史正在由魯路書寫著。評價什麼的,留給後來的人討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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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膽子傷害我的部下,那麼就應該有同樣的心裏準備迎接我的怒火和複仇。”帶著懾人的壓迫感,身上充滿了肅殺的淩烈氣勢的魯路率先走向了艦橋。他的步伐是如此的堅定不可阻擋,目光筆直的投向走廊的鏡頭。
“閣下,請問您想去哪?”同樣提高了速度跟上自己上司的副官好心的問道,雖然她知道事態緊急,在這個時候她最好是服從自己長官的一切指示,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是回艦橋,我要親手幹掉那幫隻會偷襲的雜碎。”盡管很不滿意這個時候還有人打擾自己,占用自己稀缺的時間,不過看在是隼發問的份上,覺得自己很大度的魯路沒有去計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給予了副官明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