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的魯路,本著八卦的,刨根問底的精神開始了追問。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秘聞,對他而言都是一個絕好的話題,尤其是涉及到國家政治和軍隊利益這一方麵的事情,而且還不是官方的刪節版,而是從自己這位前情報一線的精英副官的口中得知,所以不管是真實性和可信度都是極高的。
於是善忘的魯路馬上選擇性的忽視了那邊因為人數無法正確核實而被自己胡亂指責的鳳一舞那張冰冷麵容,轉而豎起耳朵想要了解那些早就被時間湮沒在星空的曆史。
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顎,小臂與桌麵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直角,其實這樣是最省力的姿勢而已,與亂七八糟的美學沒有關係,而魯路此時的另一隻手則在自己身前虛放著,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金屬桌麵。
這是魯路最近很是喜歡的動作,盡管在大家私下都一致認為魯路手指敲擊出的聲音完全沒有節奏,而且發出的音響很有噪音的感覺。麵對大家無聲的譴責,我們的魯路卻是厚著臉皮當做不知道,其實這也是軟體動物和遲鈍分子的好處,那就是偶爾精明個一兩次大家根本就發現不了。
“哦?是這個樣子的嗎?”聽著大量的與時政報道完全相反的事情,魯路一時之間還真的有點接受不了,終於在一個節點的地方,也就是關於死星彈的爆炸事件魯路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就算是真的新聞把事情的原本修改的麵目全非,但是也不會有太多的如此玄而又懸的不合理的地方出現吧。
“等等…”使勁瞪大自己那雙早就布滿血絲的眼睛,魯路的身體微微前傾,“按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聯邦軍剛剛進入地麵,災難就已經發生了……?”
麵對這樣的衝擊性事實,目瞪口呆的魯路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政府會在死星彈的爆發中心派遣部隊。如果隼所說的一起都的的確確屬實的話,那這可真就是秘聞了。
因為所有的外部新聞報道都認為,那一次事件中死星彈的爆炸僅僅隻是因為兩個完全不對付的國家在私下的對抗,導致解決問題的時間大幅延後而照成的慘劇。於是大批的媒體直接將兩個國家形容成了人道主義的劊子手,是不顧平民的屠夫等等,一時間被推倒風口浪尖上的兩個國家還真有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從當時從兩個國家先遣隊發回的標準現場報告來說,完全就不是這樣,就像是很多時候人們所熟知的都不一定是真實一樣。盡管無緣無故的背了黑鍋,可是事實卻是,在他們剛剛進入瑪荷朵的時候,死星彈的最終症狀就爆發了。
因為破壞的目標往往都是大體積的可住人星球,所以即便是使用死星彈這樣的,星空世界的終極武器,這種武器的效能也並不是立馬就能顯示出來的,而是需要在引爆死星彈後有一個不算很長的,但是是不可逆轉的過程。
從理論的角度上來說,是的,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死星彈,工作的原理和原材料都是差不多一致的。也都的確是直接使用大當量的爆炸,來打破一個正常壽命行星星核的內部平衡,在此期間除了些許自然界的反應,人類是無法準確得知的。
所以,在星球分崩離析的最後時刻,致命的輻射釋放是作為星核失衡之後的產物,而這樣的一個釋放過程也通常需要三到六個星期才會出現。
看著自己上司一副白癡的摸樣,歎了口氣的隼繼續講述著這個隻會寫滿沉重和鮮血的事件。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被曆史的塵埃所掩蓋,包括已經官方死亡過好幾次的隼在內的那些情報人員依舊前仆後繼的前往一個又一個十死無生的地方,默默的捍衛者聯邦的自由和榮耀。這是所有的非一線作戰的武裝人員的宿命,也是他們自願的選擇,背負著黑色十字架的人們悲傷的道路。
沉默的魯路停滯了指尖的敲擊,臉色也慢慢的垮了下來,不複之前的緊繃,因為魯路能夠想象出那些在不為人知的戰線上奮鬥著的同僚們的痛楚,身為軍人,在陣亡後連龍旗都無法覆蓋在自己遺體上的悲哀,就算是慷慨赴義也不會被國家官方承認的遺憾。
“在第二批特遣隊到達了解了真實情況後,聯邦立馬進行了信息管製,因為,造成這樣恐怖後果的武器其實並不是死星彈….”將語速放緩的隼看了魯路一眼,因為她看到了自己上司臉上包含著疑惑在內的種種複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