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後,整個特勤艦隊接近五萬艘戰列艦,從旗艦到每一艘戰列艦的武器官完成了武器數據交換,原本的自由射擊轉變為集火。這個在魯路眼底有些砢磣的戰術轉變過程,總算是在魯路可以忍耐的時間裏結束了。
“這麼早就集火,對麵被嚇跑了怎麼辦?”鳳輕吟皺起眉毛,顯得有些憂鬱。“想要再找到這樣的機會幾乎不可能了。”
“我是覺得戰鬥節奏太慢了。”魯路的神情分明的表達出了“嫌棄”。這讓鳳輕吟不由覺得好笑。
“……”對那個突然浮現的笑容,魯路有些驚訝,然後用一貫的玩笑語調說道,“啊,抱歉抱歉,我應該先問一下你的意見的。”
鳳輕吟知道魯路那話語中並沒有歉意,自然也清楚對方壓根就沒有悔過的想法。隻是她也不太在意,而是掛起嚴肅認真的表情對魯路說:“那麼,給對麵一點顏色看看。”
***
克魯夏?安圖所在的巴澤爾號進入了戰場,作為克魯夏人中最為優秀的一位指揮官,安圖很快就判斷出戰場態勢,立刻放棄了右翼的陣地,對已經站穩腳跟的左翼部隊下達了一連串新的命令。
原本散亂的自由同盟軍幾乎是立刻找到了主心骨,雖然安圖艦隊的陣型依舊沒有成型,但至少不能用七零八落來形容了。
就在同盟軍漸漸找到戰鬥節奏的時候,巴澤爾號與黑色閃電號之間的通訊成功建立起來。聯邦海軍的電子作戰部隊沒有用雜波信號塞滿每一個頻道,對安圖和阿爾兩人來說實在是有些意外。
“這麼狼狽的樣子,可真不像是你呢。阿爾。”塞畢斯托?阿爾與克魯夏?安圖的通信接通的時候,安圖的第一句話就把阿爾氣得胃疼。
“你以為是誰害的。”阿爾憤憤的一拳砸在身前的桌麵上。他的憤怒並不是衝安圖去的,而是因為安圖背後的勢力。阿爾知道,安圖對於現狀也是無能為力,他們的地位還沒有高到可以影響整個勢力決策的程度。
“隻能從我們這裏想辦法改變現狀了。我們在前期積累的數量優勢就快要消失了。”阿爾神情嚴肅的對著安圖說道。“就算我動用私人關係得到了更多的資源,但是總體數據不變作為前提,北方軍團得到的資源就會更少。”
阿爾這麼說並不是沒有依據,而是一個擺在他眼前的殘酷現實。過去的一段時間,從自由同盟本土送達的補給越來越少。這對已經習慣了“浪費”的同盟軍各級指揮官們來說,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
對自由同盟軍的各級指揮官們而言,補給並不僅僅是物資或者戰艦,還包括駕駛戰艦的克隆人。將克隆人的艦隊當做炮灰送上戰場,幾乎成了所有指揮官的習慣。如此毫無憐憫之心的使用習慣,可能為未來帶來隱患的共識,已經讓同盟內部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因此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裏,在前線作戰的同盟軍得到的“炮灰”數量減少了許多。是以聯邦海軍才能在東部的戰場上取得短暫的兵力優勢。不過從整個戰局來看,在聯邦海軍的強勢壓迫之下,自由同盟的政策大概不會發生太大的改變。
畢竟製造克隆人的克拉特集團也是自由同盟內部赫赫有名的壟斷集團,他們必然會抵製對可能影響自身利益的一切政策,不過克拉特集團的對手也並不簡單,巴赫爾-維森集團同樣以科技為主,與克拉特集團的業務有著相當多的交集。
在自由同盟軍南方軍團這裏就出現了比較尷尬的一幕,塞畢斯托?阿爾是屬於克拉特派係,克魯夏?安圖則是巴赫爾-維森派係中的維森部落某位大人物的後代。但是安圖和阿爾因為通過之前的戰鬥,彼此認同對方的才能,於是成為相交莫逆的友人。
自由同盟內部的鬥爭並沒有從一開始就擺在明麵上的,隻是到了戰鬥最艱難的時候,這些來自同盟本土的風言風語,卻伴隨著便利的通信條件傳遍了前線。在最需要團結合作共渡難關的時刻,後方白熱化的鬥爭嚴重影響了作戰部隊之間的信賴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