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

“怎麼隻有你一個回來。”林楓問。

“蒼獒去另一條路上檢查了,你說的沒錯,從剛剛那地方開始,到他們營地有40多個不同大小的陷阱,有不致死的深坑陷阱、吊繩陷阱,也有中者就會無法動彈的毒液陷阱、捕獸陷阱,除此以外還有能讓人瞬間死亡的穿刺陷阱、箭雨陷阱,設計很巧妙,如若不是人類踩在上麵幾乎是不會觸發陷阱的,也難怪3名偵察兵全部杳無音訊,這種數量的陷阱根本不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通過。”

蒼狼扭動扭動身軀,林楓看到即便是他,在回來之後,胳膊上的衣服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戳破了,從中還流出了血液,但他似乎並不在乎一般,任憑傷口留著血。

再過一會,蒼獒也回來了,不過蒼獒顯然還要比蒼狼狼狽一些,身上這件純黑的衣服已經出現了好幾個大洞。看上去受傷不輕,雖然蒙著麵,但嘴角也有血液滲出。

“怎麼樣?”

“中了一個陷阱,不過沒大礙。”說話之間,擦了擦嘴邊的血跡。

“沒驚擾到他們吧?”蒼狼又再次問。

“嗯,睡得都很死。”蒼獒回道。

“那就好,冒險者,接下來該你了。”蒼狼點頭,臉轉向林楓。

“該我?可是那些陷阱....”林楓一愣,他們是知道陷阱的位置了,可自己不知道啊,就讓他去上,這不是讓他送死嗎?

結果蒼狼就極為平淡的說了一句:“陷阱已經被全部拆除了,至少不至於會觸發。”

“拆除....”林楓有些無語,這才多長時間,兩邊快過百的陷阱說拆除就拆除了?你們是外掛嗎?

“不然怎麼會受傷。”很顯然兩人也知道林楓此時的心情,於是像是解釋問題一般說了一句,而順便開始處理傷口了。

“那那些強盜怎麼辦?”林楓想到這裏還有8名強盜的樣子,他們每個人對於現在的林楓而言都是大BOSS級的,隨便一刀都能將他打個半死,即便有潛行藥水,也並不指望能夠把警報器給清除,就算再怎樣不小心,也顯然沒那麼好完成,和隱匿一樣,潛行藥水僅僅隻是在移動中是隱形的,一旦觸碰到東西,一樣會顯形,顯然這個任務,並不像口頭看起來那麼簡單。

“我來解決他們,蒼獒,你回去跟將軍稟報這裏的情況,讓他們帶好人。”蒼狼極為輕描淡寫的將林楓擔憂之處給講完,隨後還讓蒼獒去執行其他任務,不得不說,他真的對自己極為自信。

而蒼獒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似乎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嗯了一聲轉身就消失在黑夜中,而他消失之後,蒼狼看著還未行動的林楓問了句。

“還楞在這幹嘛?”

林楓也才從剛剛的狀態裏緩過來,哦了一聲,喝下潛行藥水就朝著木嶺山的崗哨那前進,林楓發現自己的動作比起平時要輕盈許多,移動速度也快上了不少,而他穿過草叢時也並沒有發出特別大的響聲,感覺上他就像是一陣風一般,隻是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到了崗哨附近,這速度比起他的野狼還要快上很多。

停下腳步,看著白天以野狼視角看過的崗哨,此時的崗哨就顯得有些散漫了,8人正聚集在一起喝酒吃著東西,完全不像是守崗的士兵,也難怪,蒼狼覺得自己能夠勝任,因為這貌似極為的簡單。

簡單的查看了情況後,林楓就開始行動了,他靜悄悄一步一個腳印的從邊上靠近著這裏唯一的一座小木屋,也就是他們的崗哨,而離這幾名強盜可以說近的不能再近,聽到的都是他們那肆無忌憚的笑聲,以及酒壺之間的碰撞聲,每個人臉上此時都是紅紅的,這顯然是已經喝高了的樣子,林楓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從一人的旁邊竄了過去。

“咦,我怎麼感覺背脊有點涼涼的,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過去了...”一人有些口齒不清的話讓剛剛準備進入房屋的林楓頓時一啞,身體也僵硬起來,他要看看自己剛剛那有些過急的舉動是否讓這幫人起了什麼疑心。

“你喝多了吧?還東西呢,這山裏那麼多陷阱,真要有東西,早就死在那邊了,而且真有東西來?我們還發現不了?兄弟們,繼續喝!赤炎城的贈品不要白不要啊!”

其中一名像是這裏的老大,也是中午追擊林楓控製的野狼那個人,此時一個開口,就將這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人使勁的戳了戳腦袋,然後繼續拿著酒壺,開始一頓狂喝,其他人也沒有管那個感覺到異樣的人,都以為他喝醉了,繼續喝酒,顯然這人也有些喝迷糊了,也就沒當回事,撓了撓頭。

呼....林楓大吐了一口氣,這的確把他嚇了一跳,一旦被發現,就等於任務失敗,這任務接連著一個大的劇情任務無法做成,這可以說是極大的損失,如果不是上天刻意要整他,他是絕對不願意這種事情發生的。

於是在緩解了下情緒後,就繼續朝著唯一的一間房屋走了進去。

幸好設定是古代,都是用的布簾子黨的門,要不然光是進門的響聲也許就會吸引到別人的注意了,剛進去,發現裏麵一片漆黑,不過有著貓之眼的林楓還是能將事物看清楚的,但他的眼睛卻在一處停留了,雖然是遊戲,但是林楓能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突然飆上來了。

他看到一雙眼睛,在這黑漆漆的房屋裏看到一雙惡狠狠的眼睛,正注視著他,讓他感覺到渾身的寒顫,這是來自於本能的戰栗,似乎這並非是個遊戲人物,而是一個現實中無法對抗的敵人。

“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突然這眼睛的主人開口了,聲音如同想象中一樣嘶啞而又讓人極其的不自在,這總會讓林楓想到一個人,一個他很不願意想起的人,很顯然自己的隱身在這個聲音的主人麵前是完全沒有作用。

“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