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仙背對二人,抬頭望日,迎麵微風招展,鬢發輕舞,紫氣自行外泄,並無特意收斂之勢,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岩石之上,半天都未曾開口。豬三與張洛早就嚇的亡魂大冒。主子越是隻言不語,越是驚的他們跪地顫抖。
“你二人可知罪?”二少爺張逸仙在沉吟片刻後終於開口。隨後祭出天殘劍,拋在他二人麵前。
豬三與張洛一見,頓時嚎啕大哭。“二少爺,奴才知罪,奴才再也不敢了,還望二少爺饒命。”此時的豬三已經嚇傻了,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沒想到二少爺是要動真格的,不就是看了他馬子一眼嗎,至於嗎,這都亮劍了。
“本少爺對你二人並無過份要求,也從未將你二人當作下人看待,卻沒想你們這兩畜牲既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主女的身子是你們可以看的嗎?就算你們死上一千次都不夠。”言語雖然重了些,卻能通過此次訓斥讓二人明白,主子與下人的關係。
張逸仙可以把二人當作兄弟,但二人絕不能將張逸仙真當作兄弟,這不是對其人格的掂量,這是三人骨子裏根深蒂固的血統在營造貴賤的等級,是命數所致。
“二少爺,自從跟了您,我張洛從未向二少爺求過什麼,請二少爺看在奴才服侍您這麼多年的份上,希望二少爺能滿足奴才在臨死前的一個小小願望。”張洛擦著鼻涕,抽搐道。
“說來聽聽,,,”看著張洛痛苦的表情,張逸仙也算是明白了,定是在那頭豬的慫恿之下,張洛才會犯下這種錯誤,不然以他的性格借他百二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而且張洛身上有一種非常值得二少爺欣慰的事,盡管張洛是在豬三的慫恿之下,才犯下的錯,卻在臨死前,從未埋怨過誰,更是沒有供出豬三的罪行,這種行為並非包庇,而是真正的義氣。“豬三,可是你慫恿張洛犯下的罪行?”二少爺張逸仙望向一旁的紅臉肥肥,開問道。
早已嚇的不知東西的豬三,在陡然聽到二少爺呼喚他時,仿佛是聽到了死亡的吹角,哭的更是淚雨花花,連他媽都不一定認識。“都是奴才犯賤,,,二少爺來世再見了。”說完,豬三拿起地上的天殘劍就要去割自己的喉嚨,去被一股力道給彈射回來。
“想死沒那麼容易。還有張洛你,,,念你跟隨我多年,辛勞自是不必多說,可偷窺女主身子隻有死路一條,你有何請求,說吧。”張逸仙高立岩石之上,望著足下二人,究竟以何種方式懲罰於他們,又不能讓他們記恨於自己。
若是把一個人逼急了,什麼事都能做出來,此時無論是奴才還是路邊的乞丐,若是逼的太緊,就會產生叛逆心理,奴才命是做下人內心最敏感的詞彙,他們生在當下,要以各種方式迎合主子的喜怒哀樂,完全是失去自我,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張逸仙的心裏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