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到張逸仙會突然倒戈,而且態度如此強硬。“逸仙,小女下嫁於你,你不該如此薄情寡義,這麼快就將煙兒給忘了,當初是誰救你於靈域古城,是誰在你危難之際挺身而出?是煙兒她為你奔波,為你勞累,你如今不分青白,反倒與魔女聯手對付我們這三個老家夥,若是玉帝知道他有這樣的子孫,豈會饒你!”秦一山搖頭苦歎,為若煙感到難過。
張逸仙苦笑,秦一山果然善於權謀,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將自己說成一個不仁不義的小人。
“還請嶽父大人看在煙兒的份上,為小婿攔了風聲,以免此事傳到玉帝他老人家耳裏,到時免不了朝中老臣對嶽父大人一陣嘲笑,說你有眼不識非君子,讓一個小人玷汙了自家閨女。”論心機,張逸仙不輸於秦一山,既然他不給麵子,也就沒必要與他演戲。
“你,,,”哈哈,,,愛婿真是長了一張好嘴啊,老夫說不過你,,,也罷,既然你對小女無意,那這樁婚事就撤消了吧。
“我秦若煙生是張家人,死是張家鬼,婚姻大事豈成兒戲?”一陣香風刮過,一懷抱琵琶的白衣女子憑空出現,正是秦若煙。與其一同前來的還有她的妹妹,花神。
張逸仙思緒複雜,不知如何麵對秦若煙,本是洞房花燭夜,卻是抱錯溫香玉,莫名其妙的把柳兒給上了。“若煙,,,”張逸仙還是開口叫了一聲,但秦若煙並沒有搭理,而是將目光自眾人身上移向撫著張逸仙胳膊的柳兒。“今日我不殺你,那是看在你如今是張逸仙女人的份上,但做為元瑤的婢女,你今日又必須得死。”秦若煙冷麵撫湊,琵琶聲響,頓時將所有人帶入幻境之中。
一入陣中,頓時一陣涼風自八麵襲來,睜眼望去,周圍白茫一片,沒有一樣可以視物的東西,張逸仙試著與外界聯係,卻發現意識被屏蔽,無法通過神識探查到柳兒的位置。他倒並不擔心秦若煙真能斬殺了柳兒,他擔心的是三個老家夥,若是再度加上秦若煙一起聯手,那柳兒必死。
想及此處,張逸仙拋出天殘劍,以天殘劍的威力直衝雲宵,以此來感知方位,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若煙設下的幻境陣法太過犀利,根本沒有一點破綻。情急之下,陡然想到了一個法子,天殘劍橫風劃過,自張逸仙手掌劃破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染地,秦若煙所布陣法對其立馬失去作用。
在可以看清周圍事物事,張逸仙找到了柳兒的位置,好在依舊是秦一山、峨嵋絕巔與蒼海無極三人在對付柳兒,柳兒雖然不敵,卻也沒有落了下風,沒有落下風就不會有性命之險,但長此下去,定會被耗死在此。“血可破陣!”聞得張逸仙的喊聲後,柳後當即咬破手指,鮮血落地,陣法頓時消失。
秦若煙見張逸仙破了她的雪域幻門陣,臉色當即發生變化,一個閃身攔至柳兒麵前,對著秦一山與花神說道。“父親,花妹,你們與二位師伯帶領眾人去破了瑤月台中的水鏡,隻要破了水鏡,元瑤便會被困在其中,雖然殺不死她,但她也別想在短時間內出來。”
張逸仙一聽,正欲阻止,卻中了秦若煙一劍,這一劍深入五髒雖不至死,但也大傷元氣。“你也要學她殺我?”
“我這一劍是在救你,她才是真的殺你。”秦若煙怒眉一皺,自張逸仙體內抽出赤紅寶劍,轉身便與木奈般的柳兒轟然打起。柳兒大喊,張逸仙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柳兒怎麼辦?小姐怎麼辦?
張逸仙靜靜的站在原地,他當然不會死,他之所以沒有理會是因為他在思考,究竟誰對誰錯,秦若煙的話是發自肺腑的,不像是在欺騙自己,但詩雲的心又是那麼的真切,她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詩雲內心對他的呼喚。她是錯過一次,但她以實際行動在彌補她曾經犯下的錯。這樣癡情的一個女子難道不值得去原諒嗎?
前世的點滴再次浸沒在腦海中,半仙崖畔,毅然決然的一劍,是真的無意還是有意?張逸仙心裏清楚,秦若煙與元瑤的仇恨來自的不是對他瘋狂的奪愛,而是另一件無人知曉的事。
眼下沒有時間去分析二女間究竟因為何事這麼恨對方,如果不攔住秦一山等人,慕容詩雲真有可能遇到不測,更令張逸仙皺眉的是,秦若煙的妹妹花神,是何修為,渾身被一團薄霧包裹,根本看不透徹。來不急多想,必須盡快恢複傷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