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最後，那些該死的人都死了，可這又有什麼用？我的父母，我的妻子，我的兒子，我的女兒，他們能活過來嗎？他們再也活不過來了！我一直到現在都還記得我的兒子女兒，當時看著我流著眼淚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們還那麼小，卻因為我經曆了那樣殘忍的事情，甚至還因為這件事情，丟了他們寶貴的生命！”
“是我對不起他們，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如此驕傲，不是我如此自大，不將自己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之下的話，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用經曆這些事情是我沒有將她們保護好！”
聽到陳司南說的居然是這件事情，程之衍多少也覺得有些震驚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隻不過當時官方可沒有說每次任務的大獲全勝，是用其中的指揮官的親人的鮮血換來的。
不過想想也是，這樣陰暗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讓大眾知道呢？
“我從來都沒有恨過沒有恨過任何人，我恨的隻有自己，如果當年的自己，但凡有一點點的低調的話，或許事情就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了。”陳司南的眼裏，渾濁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滾落出來。
然而程之衍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其中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問出口了：“爺爺，你難道就不覺得這其中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嗎？”
陳司南摸了一把眼淚，皺眉不解的看著程之衍，“不太對？有什麼不太對？”
程之衍垂眸，“你想，其他的都暫且不說，首先我們國家就絕對不會用指揮官的親人的鮮血來換取一次任務的勝利的，您想想，您在部隊裏呆了這麼久了，後來可還見過一次，像您這樣的事情嗎？”
陳司南仔細想了想，“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沒有！”
程之衍點頭，“這就對了，爺爺，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當時您的電話線出了問題呢？”
程之衍這話說得極為直白，陳司南可不是一個笨拙的！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關巧。
“你的意思是說……”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程之衍明白，陳司南肯定是明白自己所說的意思了。
“爺爺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沒有就這件事情，向上邊詢問過嗎？”程之衍又追問道。
陳司南搖頭，眼裏卻有些凝重，“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我一生的痛楚，我怎麼可能會親自來揭開這道傷疤呢？如果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之前他一味的沉浸在痛苦之中，根本不願意回想這段往事，現在聽這個程小子這麼一說，似乎還真的是有些道理呢。
如果真的是像這程小子所說的這樣的話，那他這麼多年來，豈不是讓他的親人在九泉之下都死不瞑目嗎？
似乎是看明白了陳司南的心思，程之衍連忙打斷了他的思緒，“爺爺，您可別瞎想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像我所說的是個陰謀的話，那麼也隻能說是對方布置的實在太周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