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意料之中。”
路淼淼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這話實在是有些傷人，她皺了皺眉。
果然，她敏銳地發現，在她話音落下之後，程之衍的眼裏折射出一抹受傷的光暈。
無奈的歎了口氣，雖然知道這樣的確不好，可這話確實是她的心裏話，她本來一早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而且也提前給他打過暗示他明明自己也已經接收到了，可是如今卻還是這樣難過，那她還能說什麼呢？
要讓她為了那個罪魁禍首而向成為spy說好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是聖母瑪利亞，做不到那個地步。
“程之衍，我記得我之前曾經跟你說過，而且關於這件事我也很明確的向你暗示過了。我的確早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所以才會沒有用心的去查，而是放心大膽的將這件事情交給你，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讓這件事情輕易的就過去。我信任你，相信你，所以才會這樣，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盡管她是你疼了寵了，放在心尖兒上二十幾年的妹妹，可是她居然做出來那些不可饒恕的事情，就注定了她不值得你心疼，人必先自重而後人重之，人必先自辱而後人辱之，她容韻雅自己先將事情做到了那步田地，她就應該要想到事發之後的後果，也許你在這裏為她心疼，覺得那是自己疼了寵了多少年的人兒，可是人家可能還在那裏等著我什麼時候一命歸西，她才正好接了我的盤呢！”
路淼淼這一翻話雖然難聽，但是卻也不無道理，程之衍自然也是明白的。
“淼淼，你說的這些我心裏全都知道，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而已，你放心吧，不管如何，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我絕對不會包庇她的。”程之衍看著路淼淼的眼裏，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一字一頓。
路淼淼點頭。程之衍說的這些她心裏自然全都清楚，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程之衍的心裏地位很重要，所以她並不擔心成這樣會因為偏袒容韻雅而讓這件事情輕飄飄的過去，換而言之，就算程之衍有心要放容韻雅一馬，軍事法庭那邊也不會放過她的，畢竟謀害少將這個罪名可不輕，就算她容韻雅是名門之後又如何？
或許她隻是普通犯了一些事情也到是可以花錢擺平，可是問題是現在這件事情可不是她花錢就可以擺平的。
看著路淼淼的麵容，程之衍腦中忽然浮現出了一些畫麵。
那時候容韻雅突然來公司找他，讓他陪她去參觀什麼森林公園，恰好淼淼也來了，那時候他剛剛從軍區回來，身上還穿著軍裝呢，而那時候路淼淼無心說的那一句話，也讓他記憶猶新到了現在，一刻也不曾忘記！
畫麵清晰的仿佛重新經曆一次一樣……
“老實交代，小美人兒找你幹嘛？”
程之衍微楞，隨即眼裏一抹色彩光速閃過，“你說誰是美人兒啊？你嗎？你來找我什麼事情，你也不說，我怎麼會知道的。”
他說的理所當然，路淼淼也聽的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