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街頭,看起來寂寞的身影,沈涼搖擺了一下身軀,感覺放鬆了不少,從小就著這麼一個習慣,別人伸懶腰,他卻喜歡搖擺一下身體,這種感覺,很棒。
日落黃昏,讓人慵懶無比,這擔任務可以說結束的完美無暇,賺的應該足夠自己休息個把月了,沈涼一邊思索著一邊緩緩踱步在這條人跡罕至的小弄堂裏,隻有上海有這樣獨特的建築群,融合了中西文化的石庫門,特有的弄堂,讓人一下會想象出曾經被稱作“租界”的十裏洋場,眼前閃過一個個大亨的似是而非的形象來。
弄堂口的一邊,一個阿婆正在賣白蘭花,“小涼,你回來啦,來,新串的花兒。”阿婆刻畫滿歲月的手遞過一串小小的白蘭花,這味道讓沈涼心曠神怡。望向那弄堂口的上方,掛著塊左高右低的牌子——“興武頭”。
走到弄堂的最裏處,顯出一幢別具一格的小樓,和周圍的石庫門房子有些格格不入,這是一幢有著古代船舫樣式的建築,沈涼輕輕開門進去,一樓的大廳裏坐著一對父女樣子的男女。
“貴客所交代的事情,完成了。”沈涼隨身一卸,身上的偽裝瞬間消失,客人的父女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人在眨眼間從一個身著迪奧修身套裝的英俊少年變成一身運動裝的敦厚男子,仿佛可以看到人心深處的眼睛和一頭衝天的頭發,左右分開,仿佛天地至理。身上的運動裝橙紅,怎麼看怎麼像動畫片龍珠中的武道服,狗血的是背後也有同樣一個巨大的白圈,隻是裏麵沒寫“龜”,寫著一個巨大的“昆”字。陽光的笑容,一個響指間,客廳出現了一個管家穿著的人,“兩位,請先吃些茶點,一會兒有好戲看,這位是王迪,我的經紀人。”管家裝束的王迪,也是手出驚人,不知何時在父女倆身邊的茶幾上已出現了紅茶和甜點,杯盞上方還嫋嫋環繞著熱氣。
王迪的穿著雖然像管家,不過一米八十多的身高配上完美比例的身材,一頭金發梳成一個馬尾在背後,白色的西服,英俊的仿佛太陽一般的臉龐,不笑的時候簡直就像獅子一樣威嚴,微微展顏,又如王子一般,女孩早就忘記了來此的目的兩眼之中隻剩桃心了。
“迪,辛苦你了。”
“哈,你也知道我辛苦,你個甩手掌櫃倒是做的舒服,要不是你身上種了我看不透的東西,我才不會整天幫你擦屁股。”一副粉紅係男生的樣子,要死,放出去肯定迷倒一批食肉女,沈涼邪惡的想著,一邊也坐下,打開了麵前的牆壁,整整一堵牆大小的液晶顯示屏,“現在是北京時間六點三十分。尊敬的客戶,請收看晚間新聞。”
父女倆驚訝的看著新聞。
“中環集團董事長陳梅今天上午從中環大廈十六樓跳下,警方初步證實為自殺……”
完成了,多年的仇恨消弭在瞬間,所謂人死燈滅,“謝謝你,沈先生。”
“恩,我們談好的報酬也該支付了。”沈涼麵無表情,仿佛眾生不在眼中的一副出塵樣子。
女孩擋在了父親的麵前,“沈先生,要十年的時間對麼?我願意代替我父親償還。”堅毅的眼神,並沒有給沈涼多大感觸。
“好,如你所願。”
“六道印輪。”
女孩眼前的一切消失了,隻有沈涼仿佛佛祖一般變得高大無比,寶相莊嚴,巨大的星辰在他周圍飛舞,仿佛一切停滯著,萬物的理都在那裏。
轉瞬間眼前景物飛逝,女孩的身邊出現沈涼的身影,兩人處在一個巨大的門前,朱紅的漆,似乎有些破舊,但是不得不感歎這扇門的雄偉,周圍空間白茫茫一片,唯有眼前的一扇門。凱旋門與之相比也隻不過小巫見大巫罷了。
“今天我當班,我是小當班。”門的上方開了個小窗,古怪的音調,一個渾身綠油油的生物說著奇怪的話語。
沈涼一抱拳,“小當班呀,幫我遞個話給黑哥,我又來了。”
“怎麼又是你……這幾年來你這已經是你第一百四十次過來了,黑哥不在。”小當班斜眼朝天,牛逼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