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哭泣的時候抬頭望著天空,那樣,淚水就會倒流回去。可是,我卻望著天空流淚了。“啪”,打火機冒出火苗,點燃著嘴裏的香煙,苦澀的味道頓時衝進我的身體。讓嗆人的煙在身體裏遊走一圈,在呼出體外,感受著滿嘴的苦澀。
“寶兒,麻煩你派人把我衣服哪過來好吧?”掏出手機,撥打寶兒的電話。很快,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門沒鎖,自己進來。”斜躺在床上,沒有開門的意思。
“妖哥,這是你的衣服。”來人正是寶兒。此時,懷裏抱著一大堆衣服。沒有任何停留,放下衣服轉身離去。
無奈的笑笑,看著寶兒的背影在心中低罵自己:“怎麼那麼沒用,窩囊廢。”輕輕歎了口氣,不再去想任何事情,順手拿過放在床上的衣服,開始裝扮自己,雖然長的並不帥。
風衣,牛仔,靴子,這便是我的裝扮。在走廊的拐腳處收起臉上的傷感,代替的是一絲冰冷。待我回到客廳的時候,飛羽早已等候多時。見我出現,便站起身來,用眼神投來詢問的意思。
“走吧。”不再多做停留,邁動腳步向外走去。飛羽緊隨其後,或許他也感受到了一絲來自我的冰冷,一言不發。
“接下來怎麼做?”坐在車裏,飛羽終於開口。
眼睛緊盯著窗外,似乎沒有聽見飛羽的話一般。停頓了一會兒,我收回目光,閉著眼睛不想開口。並不是因為飛羽的那些話而使我不再搭理的原因,隻是現在,不是他該知道的時候。
飛羽見我不再說話,也自然的不再說話,同樣閉著眼睛斜靠在椅子上。車裏沒有任何聲音,隻剩下馬達轟鳴的聲音。感受到氣氛變的壓抑,便自然的開口聊天:“雲飛回來的時候,我不希望看見那批殺手的主子還活著。”
“明白。”飛羽依然閉著雙眼,墨鏡被他摘下來放在腿上。看視毫不在乎我說的話,但從他那原本鬆散的手此時變的緊握,我知道,在他心裏也同樣不好受。
峰回路轉,原本平穩的車身開始變的搖晃,窗外的景色也變的荒涼。從出發到現在,我和飛羽一直商量著審訊的事情,到了這時候也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別克車依然快速的飛奔著,顛簸的土路也絲毫沒有能夠阻止它的速度,足以看出司機的車技似乎不賴,我不由的開始讚賞:“你的速度不錯,什麼駕照?”
“喔,還算可以吧。”說完,司機便不在說話。
“*。”原本還算規矩的飛羽,冷不防地衝開車的小弟一耳光。接著怒氣衝衝的罵道:“*,你媽沒教過你阿?知道他是誰麼?他是妖哥,是我大哥,你特麼想死是不是?”
開車的小弟不敢出聲,仔細的開著車,生怕再有什麼差池。“你特麼啞巴阿?還不叫人?”飛羽一臉凶相,緊盯著那個小弟。
“妖哥。”小弟恭敬的叫道。
“沒事,你開你的車。”我說。正說著,車子開始減速,進入到一片殘橫斷壁中。透過車窗,我發現這裏似乎以前是個工廠,應該是玻璃製品的工廠,從塵土中透出的玻璃殘渣,在廢墟中閃著寒光。
“大哥,您來啦。”看門的兄弟見到飛羽走了進來,連忙恭謹地打著招呼。
“那小子怎麼樣?有沒有得到有價值的消息?”我厲聲問道。
那個小弟聞言,看了我一眼之後便不再搭理,隻是衝著飛羽點頭哈腰的說道:“大哥,需要準備午飯麼?”
飛羽一直站在我的身側,忽然一把摘下臉上的墨鏡,開口怒罵道:“喂,媽的,你特麼是聾子還是白癡?沒聽到妖哥問話?…阿。”飛羽怒極,伸出手掌就往那小弟的麵門而去。我抬手擋住飛羽的手臂,側頭看著飛羽:“都是自家兄弟,何故如此?”
說完,我不再理會早已低頭不語的小弟,率先向裏麵走去。路過那小弟的麵前時,冰冷的說道:“想找抽吖,還不快帶路。”小弟這才回過神來,恭敬地做著請的手勢。走在前麵,我半開玩笑地對飛羽說道:“有的時候,勢力並不重要,人心才是根本,好好學著點。”
飛羽聞言,並沒有動怒,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我都明白,可是威信也很重要,不然出亂怎麼辦?”
“妖哥,羽哥。”帶路的小弟突然停住腳步,“那小子就關在裏麵。”
順著小弟手指的方向,那裏有著一扇上鎖的鐵門。此時,聲聲怒罵聲夾雜著慘叫聲從裏麵傳來。
“打開。”飛羽的聲音平緩了許多,不在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