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意思,你也是唐風公民,而且是黑卡公民,會有很多的特權。可享受特權的時候,你不覺得也應該為國家付出些什麼嗎?我們的要求並不高,隻是要合作。”蔡廳長也不想逼得太急,特別是像蘇熠凡這種年紀的少年,在高壓之下,很容易反彈,引導的效果會更好些。
“好吧,去聚風樓吧,我喜歡那兒的蜜汁雞翅。”蘇熠凡關了電話,右手拿著手機,左手輕輕拍打著,想著剛才了蔡廳長說的話,好像也滿有道理的了。
反思一下自己,輕輕搖頭,在遇到萬潤堂之前,他的確有那種老子天下第一,世間無敵的想法。根本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就算是整個國家,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這種想法真是太幼稚了,就算自己真的擁有那樣的力量,就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嗎?他很清楚,論血徒實力,最強的不是國家,而是共基會。他連萬潤堂都比不上,更不用說共基會了。
可無論是萬潤堂還是共基會,也沒敢和整個國家對抗,而是選擇合作,隻不過方式有所不同罷了。連這麼強勢的人和組織,都隻選擇了合作,自己又有什麼資格無視整個國家?
他發覺,自己的社會學學的真的不太好,如果朱夢柯老師在就好了,相信她能為自己解惑。如果媽媽在的話,她會怎麼說呢?
蘇熠凡身邊沒有親人,沒有長輩,沒人能在這方向指點他。而血徒的事情,又注定不能讓外人知道,這還真是件麻煩事呢。
至於蘇老爺子和還在明珠市的色鬼老頭,在他眼中,根本不算親人,雖有血親,卻有種近在咫尺,遠在天涯的感覺,就像生活在兩個世界中的人一樣。
聚風樓距離藍海城不遠,走路隻要二十分鍾。蘇熠凡自己在家裏中,糊思亂想了半個多小時,才起身離開,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不知不覺,一上午就過去了。
蘇熠凡邊走邊搖頭,這是自己轉學第一天呢,隻上了半節課,就跑出來了,也不知道鄭老師會怎麼想,帶這樣的班級,四個刺頭似的學生,也真是難為他了。
聚風樓的外表,看上去古香古色,四根粗大的木製立柱,被漆成暗紅色,上麵掛著四個大紅的燈籠,在古時候,這燈籠被稱為幌子,也有招牌的意思。在飲食行業中,掛不同的幌子有不同的含義。
普通的路邊攤隻掛一個幌子,意思是說有啥你就吃啥,有炸醬麵你就別叫打鹵麵,我們沒那玩兒。兩個幌子自然要高級一點,叫作有啥作啥,隻要有料,想吃什麼麵,我們給你現作。
三個幌子就不平常的,通常隻有大飯莊才會掛,不僅裝修好,服務周道,菜點齊全,隻要菜譜上有的,客官您隨便點。
至於四個幌子,那是極少有人敢掛,被稱為你想點啥咱就作啥,隻有您點不出的,沒有我們作不了的。這是飯莊的自信,也是對大廚的自信,這幌子,可不是隨便亂掛的。
當然,如今社會進步了,隻要條件好一些的飯店,都會掛上四個幌子,因此這幌子,也失去了原本的意思,作為一種裝修存留下來。
聚風樓的門前有一片停車場,已近中午時分,停車場幾乎停滿了車,看來這裏的生意還不是一般的好了。
“您好,請問幾位?”迎賓小姐穿著大紅唐裙,腰間掛著通訊器,耳朵上戴著耳機,上前熱情的招呼,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這也是沒辦法,有先近的通訊工具,總不能不用,這可是效率問題。可配上大紅的唐裙,這味道可真是有些古怪。
“不知道,至少兩位,還有包間嗎?”蘇熠凡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兒人這麼多,就不應該定在這裏。
“包間還有一個大包,您看……”迎賓小姐倒並沒有因為他們人少,蘇熠凡太過年輕而輕視他。
“錢隨便加,包間我要了。”蘇熠凡雖然不經常出入飯店,可這裏的規矩還是懂的。你兩個人占了一個大包間,就算點的菜再好,畢竟數量也是有限的,作為對飯店的補償,你就得允許人家加收服務費,否則飯店寧願空著包間,也不會讓你進去。
“好的,請跟我來。”果然,聽蘇熠凡如此上道,迎賓小姐和大堂經理說了幾句,帶著蘇熠凡向三樓的大包走去。這種情況,以前也沒少出現過,最後結帳的時候,就算加收百分之百的服務費,客人一般都不會說什麼。而這多出來的一倍,可是純利,有時候比叫上一桌子菜的利潤還要高。
北薊是國家的首都,首善之地,最不缺的就是高官富商,為了尋一個清淨味好的飯店,多出幾個錢,人家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