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熠凡年紀雖然不大,可他並不傻。他很清楚,這個將軍是怎麼來的,也知道這個將軍其實沒什麼權力。
那些讓他看起來很威風的衛隊,與其說是保護他,還不如說是監視他,特別是那個白晶晶,隻怕不僅是監視,甚至還有拉攏他的任務吧。
喬伊娜象是沒聽見,自顧自的說道:“自從五十年前,血徒出現開始,這種混亂就已經出現了苗頭,那時候的血徒數量極為稀少,國家全力拉攏,還好沒出現大的亂子,可小的混亂還是會時常出現。這種苗頭很不好,不僅政府看在眼裏,許多有眼光的血徒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眾人同時點頭,別看在場的人年紀都不算太大,可他們都是屬於有見識的那批人,雖然分屬兩個不同的陣營,在關於血徒的問題上,觀點是相同的,隻是處理手段南轅北轍。
在政府眼中,血徒不僅是混亂的源頭,同時也是一種資源,希望能將這種資源利用起來,隻要血徒能被政府應用,混亂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而共基會的原則完全不同,他們認為,血徒隻能由血徒自己來管理。
“正是這些有識之士的存在,早期出現了政府專門為血徒組織的部門,直到現在的內務部。同時,也出現了共基會。可由於理念不同,內務部和共基會有著相同的目標,卻一直充滿了矛盾。”喬伊娜說道。
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可大家都裝作不知道,從沒有人當著對方的麵提起來。
蘇熠凡對這兩個組織了解的有限,但通過許淑嫻、田靜,等人的接觸,早已經看出來一些。
“由於這種矛盾一直存在,而且還在不斷的加深,因此混亂雖然被壓製住了,但壓製的極為有限,不僅小的混亂還存在,而且這種壓製,總會有一天爆發出來。事實上,我們沒人願意看到這一天的到來。”喬伊娜說道。
這次蘇熠凡沒有全聽懂,喬伊娜說的有些含糊。
“你想說什麼?”蘇熠凡問道,這些事情,好像與他沒什麼關係。
喬伊娜無視蘇熠凡的問題,繼續說道:“這些天來,內務部和共基會一直在討論這件事,當然也包括你的,人造精血的、還有催化劑的。特別是催化劑的出現,令我們有了新的想法,這個想法,與你有關。”
蘇熠凡抬頭看著喬伊娜,再看看劉鍾書和許淑嫻,見兩人沒有任何表情,就明白,喬伊娜是代表著雙方與自己說這些的,很顯然,他們已經是達成了協議。
隻是這與他之前的想法完全不同,當黃建明告訴他催化劑的真正用途的時候,他就考慮到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最大的可能是收買,用錢、用權或者其它的東西。最壞的可能則是強取,蘇熠凡對魂捕很自信,對自己的能力同樣自信。可見識過萬潤堂和林安平的能力之後,他的這種自信倍受打擊。
他知道,以現在實力,與共基會和內務部抗衡,絕對是螳臂當車。他甚至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準備,實在不行就逃。打是打不過的,但逃還是有機會的,哪怕是萬潤堂和林安平聯手,蘇熠凡也有信心逃走。
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安身?
何況他孤身一人,沒有任何親人,如果真的把他逼急了,打不過萬潤堂和林安平這樣的老家夥,還打不過許淑嫻那樣的小家夥嗎?
喬伊娜沉默了幾分鍾,讓蘇熠凡有時間消化之前所說的話,見蘇熠凡臉上陰晴不定,好一會兒都沒有恢複過來,決定不再等下去,繼續說道:“共基會和內務部共同決定,成立一個新的部門,由你來擔任部門主管。”
她沒有談條件,也沒有強取豪奪的意思,反倒讓自己成為一個新部門的主管?什麼部門?什麼意思?
“這個部門的功能隻有一個,那就是處理違反規則的血徒,不管是共基會的還是內務部的,都在這個部門的監督範圍內,更不用說外麵的那些野血徒。”喬伊娜說道。
蘇熠凡眉心散開,心中了然,原來還是一種交換。隻是這次用的不是錢,而是權利。同時,他又隱約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一種交換,還有其它的目的,隻是他暫時還想不明白是什麼。
“規則由誰定,按國家的法律嗎?這個部門叫什麼?”蘇熠凡想了想說道。他倒不是在意權利,而是早已經想明白了一件事,催化劑的作用太過明顯,無論是內務部還是共基會,都不可能放棄,因此催化劑的配方,最終還是要交上去的。
“規則由共基會、內務部和新成立的部門共同製定,以國家法律為基礎,進行一定的變更。畢竟血徒不是普通人,很多法律條款並不適合他們。”